“文鬥。”!?
這倆字從黃鼠狼的嘴裡吐出來,可就變味了,雖說他在東直門算是個頑主,可“文鬥”這倆字,都一定會寫。
魁字樓的幾人,都將眼神,放在他帶來的那人身上,灰衣灰帽兒,一看就沒壞心眼兒,妥妥的老實人長相。
“黃君兒,甭扯淡了。”周玉文跨出一步,走了出來,瞅著黃鼠狼說道。
“你知道什麼叫文鬥嘛,就敢張嘴文鬥。”
“大國手那弘,你知道是誰吧?他的圍棋技藝,在四九城算是數一數二的吧。”
“可大國手都輸給張少武了,我在北大的圍棋館親眼所見,那弘還是我親自去請的。”
“你要是有大國手兩下子,至於在東直門,守著幾個鴿子市過活?”
魁字樓裡的幾人,大多都知道這件事,但是並沒見過當年贏了大國手的張少武。
九門提督掀起磕炮眼的眼皮子,嗓音渾濁,也對黃鼠狼說道“黃君兒,這文鬥是什麼章法。”?
“你贏了如何,輸了如何。”?
“本來,這件事兒是你有錯在先,我當個和事佬,出麵調停。”
“現在,你又想文鬥,這事兒可有說頭了。”
黃鼠狼聽著九門提督的言語,癟了癟嘴,揚起嗓門道“我輸了,東直門的鴿子市給他。”
“我要是贏了,以前孫二狗在東直門外麵的鴿子市,那就歸我了。”
“提督爺,這事兒沒對沒錯,我收容陳甲午,有我的私心。”
“可他偷摸弄死陳甲午,這事兒是不是也得給我個交代。”
“打住。”張少武指著黃鼠狼的鼻子,“甭往我身上潑臟水,陳甲午的死跟我沒關係。”
“可你要是在我身上潑臟水,你的死跟我就有關係了。”
“張少武,年輕人不要太囂張。”黃鼠狼目眥欲裂的斥罵道。
“年輕人不囂張,還算什麼年輕人。”張少武暴喝一聲,寸步不讓。
“黃鼠狼,我告訴你。”
“陳甲午動我兄弟的時候,他就應該是個死人了。”
“我說了,他的死跟我沒關係!可你的死,跟我肯定有關係。”
黃鼠狼心裡膽顫了幾下,他麵紅耳赤的停頓幾秒,對九門提督說道。
“提督爺,我就想跟他來一場文鬥。”
“他贏了,我手裡的鴿子市,全部歸他。”
“可他輸了,我要以前癩子會手裡的鴿子市。”
九門提督眼角瞟了一眼黃鼠狼,又看了一眼張少武,隨即甕聲說道。
“魁字樓,本身就是講和的地方。”
“這事兒,我就是個主事人,你們倆商量。”
“出了魁字樓,你們倆還是打打殺殺,我就不管了。”
“現在的年景,好好的日子不過,非得擠上斷頭台。”
魁字樓裡鴉雀無聲,“立地太歲”周玉文走了出來,對張少武問道。
“兄弟,你怎麼想的。”?
張少武嘴角揚起一抹笑意,對黃鼠狼說道“就他手裡的那幾個鴿子市,我又不是不知道。”
“這樣吧,再加一千塊錢,當彩頭。”
“我現在正缺錢的時候,他要是答應,那就來一場文鬥。”
“好,我答應。”黃鼠狼都沒遲疑,對周玉文說道“您是四九城的立地太歲,我敬重您。”
“這一千塊錢,我沒帶在身上,不過我要是輸了,肯定給您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