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字樓裡,今兒真是見血了。
這小小年紀的張少武,讓四九城的幾位“大頑主”,開了眼界。
從旁人看他的狠勁兒,這叫初生牛犢不怕虎。
可在九門提督眼裡看張少武的“匪氣”,確叫“梟雄不畏”。
什麼叫“梟雄不畏”!?
我就是我,至於你怎麼看我,既不需要,也沒必要。
用曹操的話來說,寧教我負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負我。
“這事兒,算是了結了。”九門提督甕聲說著,麵癱的臉上,再次看不出一絲表情。
那黃鼠狼疼得抱腿慘叫,“棋王”王生一嚇得躲在幾人的身後。
“黃鼠狼,你輸給我的一千塊錢,我就不要了。”張少武居高臨下的俯看道。
“你東直門的鴿子市,從今兒開始就換姓了。”
那黃鼠狼疼得臉上冒著冷汗,還是慌不迭的點著頭。
張少武一扭頭,拽著王生一的胳膊,換了一副樂嗬嗬的嘴臉,對九門提督說道“關叔,那我倆就走了。”
“他黃鼠狼,如果再來挑事兒,我就不是挑他腳筋,這麼簡單了。”
魁字樓的幾人,目送張少武帶著王生一,出了魁字樓的門口。
九門提督低頭瞟了黃鼠狼一眼,隨即對周玉文說道“玉文,你帶他走吧。”
“這魁字樓,從今兒開始上鎖,一年之內誰也彆進。”
周玉文攙起黃鼠狼,就看一道長長的血痕,順著黃鼠狼的腳踝淌在地上。
等這倆人走後,那鼓樓的錢三登也拱手告辭,魁字樓裡隻剩下九門提督與“猴魁”孟十九倆人。
“提督爺,這世道變了啊。”孟十九感歎道。
九門提督手裡拿著一把,清朝的銅牛鎖,反手將魁字樓的大門鎖上。
“這世道,早就變了。”!!!
······
那張少武帶著王生一,一出魁字樓,便帶著他去了一趟大前門的百貨大樓。
張少武花了八塊錢,給王生一買了一件上好的棉衣,給他捯飭了捯飭。
“我不要棉衣,這太貴了。”王生一木訥的說著,低頭看著自己的新棉襖。
“我還想跟你下棋,咱們找個地方,再下一盤棋吧。”
張少武打量幾眼,穿著新棉襖的王生一,嘴角帶笑,“咱們啊,有的是時間去下棋。”
“還有,我告訴你,真正會下棋,還能下好棋的人,都是市井之中。”
“我的棋就在市井中學的,所以我們要往市井中去。”
王生一似懂非懂的點著頭,跟在張少武的身後,倆人從百貨大樓出來,叫了一輛馬車,直奔喇叭營。
沒多大一會兒,張少武帶著王生一,大老遠看見破爛侯烤著火盆,在看自行車的地方,打著盹昏昏欲睡。
王生一看了幾眼破爛侯,甕聲問道“他就是下棋的高手啊。”?
張少武臉上帶笑,猛地在破爛侯的耳邊,大喝一聲“嘿。”
那破爛侯嚇得渾身一激靈,睜開眼一看,喊了一聲,“喲,少武哥,您怎麼來了。”
“三舅,你這睡得夠舒坦的啊。”張少武遞一根煙給破爛侯。
破爛侯接過煙,側過身子,看了幾眼王生一,這個生麵孔。
就在此時,白寶山幾人也從後麵臨租的房子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