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拽著張少武往中院兒走,閻埠貴心裡有恃無恐的想著,反正要是沒他這個媒人,他傻柱肯定認識不了冉秋葉。
“甭急著回去,這事兒你得給我出出主意。”傻柱掀開門簾,將張少武讓進去。
就見賈張氏有意無意的看了倆人一眼,手上扔下掃把,一頭紮進西廂房裡。
“淮茹,傻柱跟張家的那活土匪,又不知道琢磨什麼事兒呢。”
秦淮茹從前院過來的時候,聽見閻埠貴嘴裡的話,大概也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前院的三大爺,給傻柱介紹對象呢,剛才我路過的時候,聽了幾句。”秦淮茹手上疊著棒梗的衣裳。
賈張氏一聽秦淮茹這麼說,急的拍著大腿,“不好不好不好。”
“他傻柱萬一真找到對象了,以後就甭想讓他接濟咱們家了。”
“現在,那傻柱還在氣頭上,我估計過半個月,等他消氣,他從廠裡帶回來的肉菜,你還能拿回來。”
“可他萬一要是真相親成功,那以後還怎麼指望,他接濟咱們家喲。”
秦淮茹頭也不抬,繼續疊著棒梗的衣裳,挺著大肚。
“媽,您就甭操心傻柱的事兒了。”
“那傻柱的歲數,也到該說對象的時候,這誰攔得住。”
“哎呦,你怎麼還不知道急呢。”賈張氏腦門冒著汗,心裡是真急了。
“你現在肚裡一個,咱家還有棒梗跟小當,這以後都得花錢養活。”
“這傻柱要是還能像以前那樣,時不時接濟接濟咱們家,帶回來的肉菜,咱們還能吃上。”
“你就說,這事兒不算計能成嘛!你掰掰手指頭,算算日子,棒梗多久沒吃過肉了。”
秦淮茹將疊好的衣裳,整整齊齊的碼在一塊,放進木櫃子裡,扭頭看著賈張氏。
“媽,您說的這事兒,我算不過來。”
“走一步看一步吧,我是真沒招了,咱總不能抱著傻柱的腿,不讓人家出門吧。”
“再者說,那傻柱遲早是要結婚的,咱們想攔也攔不住。”
賈張氏長歎一口氣,嘴裡憤懣的罵道“你說閻埠貴,當什麼媒婆啊,還給傻柱說對象。”
“他真是閒著沒屁吃,給傻柱介紹對象,多管閒事兒。”
這婆媳兒倆在西廂房,又聞著北屋裡,飄來燉大腸的味兒,唾沫使勁兒往肚裡咽。
“你聞見了沒有,傻柱又給張家的活土匪,燉大腸吃呢。”賈張氏咽著唾沫,喉嚨一縮一縮的。
“聞見了又能怎麼樣。”秦淮茹有氣無力的說著,直接躺在炕上,“媽,咱家手裡還有多少肉票啊。”
“眼瞅著過年,咱家是不是得弄點肉餃子餡。”
“咱院裡,家家戶戶都買了豬肉了。”
賈張氏一屁股坐在炕上,臉上氣哄哄的,“他傻柱要是可憐咱家,把他家的豬大腸,給咱家拿過來一半,不就不用買肉了嘛。”
就在此時,棒梗從外麵玩回來,一進屋聽見“豬大腸”仨字,就對秦淮茹說道。
“媽,咱家過年吃豬大腸啊。”
“我最喜歡吃大腸了,再就這桃酥吃,那味道可香了。”
秦淮茹從炕上走下來,拿著毛巾,濕了濕溫水,給棒梗擦了一把臉。
“你還想吃豬大腸呢,咱家能吃上紅薯麵,就算不錯了。”
棒梗也聞著,北屋飄出來燉大腸的味兒,鼻尖聳著,“傻柱屋裡燉著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