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鑼鼓巷,九十五號院的胡同口。
剃著鍋蓋頭的棒梗跟小當,站在胡同裡,眼巴巴的瞅著彆人家的小孩兒,玩著鞭炮。
胡同裡,時不時還有劈裡啪啦的鞭炮聲,嚇飛樹杈上的鳥。
“哥!咱也買一串一百響的鞭炮吧,就要一毛二分錢。”小當眼饞的說著。
棒梗搖著頭,“咱媽不會給我錢的,她也沒錢。”
“那咱奶呢,她手裡肯定有錢。”小當奶聲奶氣的說著,聽見鞭炮聲,趕緊捂著自己的耳朵兒眼兒。
“那更不可能了。”棒梗也捂起耳朵,大聲說著。
這倆小孩兒,心裡正沒主意的時候,抬頭看見不遠處的傻柱,穿著新棉襖回來。
“我有主意了。”棒梗嘴裡說著,迎著傻柱,就走了過去。
“傻叔,我給您拜年了。”
棒梗直接跪在地上,衝著傻柱就磕了一個頭。
傻柱瞅了一眼棒梗,這要是在以前,他怎麼著也得給個三毛五毛的,可這是秦淮茹的兒子,錢就不能給了。
“滾蛋。”!!!
他沒好氣的罵了一句,徑直朝著院裡走去。
那棒梗抬起頭,看著何雨柱的背影兒,也罵了起來。
“臭傻柱,我都給你拜年了,你都不給我壓歲錢。”
“臭傻柱,大傻柱,沒爹沒媽的死傻柱。”
他罵的幾句,都是跟賈張氏學的,棒梗順嘴就罵出來了。
傻柱本來心情還不錯,可聽見這幾句話,心裡真不是滋味兒。
要說以前,他對棒梗和小當,絕對算好的。
最起碼,非親非故的還給他倆發壓歲錢,平時還買個糖,帶回來個肉菜什麼的。
棒梗眼瞅著何雨柱,扭頭走了回來,撒丫子想跑的時候,卻被何雨柱掐著後脖子。
“棒梗,以前我可沒少給你買東西,你敢這麼罵我。”
那棒梗被何雨柱提溜兒起來,倆腿離地,來回撲騰著,嘴裡還罵著“臭傻柱”的字眼。
何雨柱也不忍了,兩巴掌就扇在棒梗的臉上,就聽棒梗嚎啕的大哭起來。
“記住嘍,我不是你隨便罵的人。”
“往後,你敢再罵我一個字,我就大耳帖子抽你。”
他說著,將棒梗扔在地上,心裡氣不過,又補了一腳。
“他媽的,白眼狼。”何雨柱嘴裡憤憤不平,頭也不回進了院門。
他剛進前院,又見三大爺閻埠貴,端著花灑,在院裡侍弄他的花花草草呢。
“傻柱。”閻埠貴喊住他,湊到何雨柱的跟前。
“我給你介紹對象的事兒,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何雨柱雙手插在兜裡,嘴角帶笑,卻不說話,就聽閻埠貴繼續說道。
“我可告訴你,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那冉老師,人長得漂亮,追求的人也不少。”
“趁著過年的時候,你倆都有空,我好給你撮合撮合。”
何雨柱聽完閻埠貴的話,搖頭晃腦的說道“冉老師,人家是真不錯。”
他說完,抬腳就往中院走去,留三大爺閻埠貴站在原地愣神道。
“傻柱這是什麼意思。”?
“他怎麼知道,人家冉老師不錯的。”
何雨柱進了北屋,翻箱倒櫃的,就想找罐頭票或者布票,買點東西,去感謝人家張少武。
畢竟,拉煤牽線這種事兒,就不能讓人家白忙活。
他手裡拿著錢,還握著幾張票,正準備出門的時候,就聽賈張氏站在院裡大罵。
“傻柱,你給我滾出來···挨千刀的,你憑什麼欺負我大孫子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