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才是土鱉呢。”馮褲子張嘴就罵,畢竟他身後站著自己的兄弟。
要說馮褲子這種人,就屬於那種狐假虎威的那一類,他一個人會慫,一群人那就是“英雄”。
那宋家莊的痞子,抱著吉他,走到馮褲子的眼前,“我罵你是土鱉,都是看得起你。”
“你要是真牛逼,拿著琴咱們茬琴,誰要是輸了,跪在地上喊爺爺。”
馮褲子就等著露臉的機會,這孫子年輕的時候就好色,瞅見好看的姑娘,更按捺不住。
“茬琴就茬琴,我還能怕你啊。”
“小爺我一出手,鎮死你,真當我們內城的沒頑主。”
高洋將手裡的吉他遞給馮褲子,又聽他問道。
“我們從來不茬無名之輩,你到底是誰啊。”
抱著吉他的痞子男,手上撥動著琴弦,抬起嗓門說道。
“我,宋家莊的莊主宋野。”
“彆人看見我都得叫一聲“野”,你們要是輸了,乖乖的叫宋爺,以後也甭在後海茬琴。”
馮褲子不服氣的抱著吉他,眼神還往江印桃的臉上瞟,他皺著猥瑣的眉毛,嘴裡嘟囔著。
“我還鎮不住你,就你還是宋家莊的莊主,口氣不小。”
後海邊上,有人看見茬琴,這不大一會兒攏過來幾十號人。
馮褲子瞅見周圍看熱鬨的群眾,就更來勁兒了。
他七倒八歪的靠在後海邊的柳樹上,懷裡抱著吉他,就開始用手撥動。
“團結就是力量,團結就是力量。”
馮褲子扯起破鑼喉嚨,哼唱了這麼兩句,看熱鬨的人一臉嫌棄。
“這是什麼啊!茬琴得唱原創,得唱民謠。”張曉京沒給馮褲子留臉。
“你這彈琴的水平,不夠丟人的。”
高洋也看不下去,從馮褲子的手裡,奪過去吉他。
“馮褲子,你就甭丟人了,我要是知道你這水平,都不讓你摸我的吉他。”
那汪若海的嘴最損,瞅著馮褲子說道“馮褲子,你彈的琴,還沒我撒尿的聲兒好聽呢。”
馮褲子嘴不軟,特彆是在好看姑娘的麵前,“他都這麼埋汰咱們了,我要是不上,多不男人啊。”
“嘚!你們還算有點品位。”宋莊主宋野一屁股坐在欄杆上。
他又撥動著自己的吉他,嘴裡哼唱著小調。
“後海的風,吹吹吹在我的身上。”
“腳下的路,慢慢慢的變長。”
馮褲子聽著宋野唱的歌,心裡氣不過,“你茬琴就茬琴,結巴什麼。”
“還吹吹吹的吹在你臉上,你這不是廢話嘛。”
“這風要是吹到彆人臉上,跟你也沒關係。”
“你他媽說什麼呢。”宋野跳下欄杆,單手提著吉他,就要揍馮褲子。
馮褲子心虛的往身後一退,就見高洋、卓越、汪若海幾個人,站在他身後。
他隻要身後有人壯膽,嘴是真的賤,張嘴就“出口成臟”。
“我就罵你丫的,怎麼著。”
“你也不看看,你長得揍性,還他媽好意思彈琴呢。”
“就你那兩下子,我真不稀得跟你比,要是傳出去,還以為我欺負殘疾人呢。”
“艸你媽的。”宋野伸手就給了馮褲子一巴掌,他身後也站著不少人,最少也有十幾個。
那馮褲子膽氣壯,一是身後站著自己兄弟,二是張少武在眼前呢。
現在半個四九城,都知道什刹海冰場茬架的事兒,那幫大院子弟,對張少武的敬仰之情,如同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