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少武與婁曉娥在屋裡,也沒閒著。
拿著那本帶插圖的書,溫故而知新,在汲取知識的道路上,橫衝直撞。
而許大茂更沒閒著,肚裡憋著火兒,他心裡煩傻柱,可心裡恨張少武。
他雖然知道張少武不好惹,可那是在軋鋼廠裡,畢竟他是保衛科的分科科長,誰都得禮讓三分。
可在軋鋼廠外麵,在許大茂眼裡,那張少武就是毛都沒長齊的愣頭青。
而張少武在軋鋼廠外麵乾的事兒,院裡人幾乎都不知道。
東直門外的大眾飯店。
“金寶哥。”許大茂站起身,看著眼前的高金寶,點頭哈腰,喉嚨一縮。
那高金寶嘴裡叼著煙,拍了拍許大茂的肩頭,“坐。”
許大茂瞅見高金寶臉上蜈蚣狀的疤瘌,又看著他凶神惡煞的眼神,還有那股子大流氓氣質。
“金寶哥,這是我給您買的酒。”
許大茂賠笑,手裡提著兩瓶老式汾酒,擺在高金寶的麵前。
那高金寶耷拉眼皮一瞅,裝的很是牛氣,嘴裡吐著煙霧。
“你找我什麼事兒,我最近忙著呢。”
這高金寶甭看是個不入流的混子,可他很懂老百姓的心性,也很會拿架子。
你既然求我,就得有求我的姿態。
我幫不幫你,那得看你拿出來的態度。
如同港片裡的“加錢哥”,我可以跟你賣命,但是錢得到位。
許大茂又從兜裡拿出十塊錢,還有三張肉票,推到高金寶的麵前。
“金寶哥!我隻是想求你,幫我教訓一個人。”
“那個人,忒他媽囂張了,我提了你的名字,他竟然不給你麵子,還罵你算個屁。”
高金寶又點著一根煙,就在這時,飯店裡的服務員,拿著菜單,遞了過來。
“你們點菜嗎。”!?
高金寶沒說話,自顧自的抽煙,就看許大茂會不會做人。
“點菜,點菜。”
許大茂接過菜單,偷摸的瞟了一眼高金寶,心裡咬了咬牙。
既然,他下定決心,要給張少武一點顏色看看。
那他就豁出去,大不了後半年省吃儉用,少吃點葷腥,也就省出來了。
“來個紅燒肉,來個豬肘子。”
“還有這個這個這個···這個魚香肉絲,宮保雞丁。”
“夠了。”高金寶抽著煙,心裡很滿意許大茂的態度。
但凡他點菜,要是點個素菜,那他高金寶抬屁股就走,不會給許大茂麵子。
許大茂肉疼的笑了笑,最後又給服務員交代一聲快些。
“大茂,你說吧。”高金寶將煙頭,扔在地上撚滅。
“我不想知道,你讓我揍誰,可你得把那個人帶到東直門外。”
“隻要出了東直門,沒有我不敢揍的人。”
“以前,我跟狗爺的時候,就算活埋幾個人,那也是常有的事兒。”
許大茂被高金寶這幾句話,嚇得嘴角抽搐,“彆活埋他,揍他一頓,讓他長長記性就行了。”
“再者說,鬨出人命的事兒,不值當。”
高金寶抬起三白眼,冷不丁的瞟著許大茂,“就你孝敬的東西,還想讓我出手活埋人。”?
“揍,我肯定會揍,就算是卸胳膊卸腿兒,你再加點錢,我也能乾。”
“可殺人這種事,你還不夠格。”
“是是是。”許大茂賠笑的點著頭,又看服務員將四盤肉菜,端了上來。
許大茂伺候著高金寶,斟滿酒,又拍馬屁的說道。
“金寶哥,您永遠都是東直門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