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不知道那個人的目標到底是誰。如果那個人有心隱藏,我是發現不了他的。”這也是林荊最擔心的地方。
萬一,萬一那個人的目標真的是薑薑呢?
現在白檀兒一個人在那裡也於事無補。
“相爺,我現在沒什麼大礙了,你讓我回去吧。”
林荊似乎對於自己的任務相當的執著。
他已經在白檀兒身上栽了一次,不想再出其他批漏了。
看到林荊固執的眼神,顧言卿隻能微微點頭“行了,你去吧。對了,你離白檀兒遠點,她腦子不好。”
“明白!”林荊點了點頭,隨即身形一閃,整個人都消失不見了。
好久沒見到他這麼認真的模樣了,看來……
他真是被白檀兒給刺激到了。
顧言卿隻能微微搖頭,白檀兒那家夥,雖然是一介女流,但是從一出生,就被嚴格訓練,又有皇家第一供奉的言傳身教,如今整個皇室暗衛裡,能夠打贏她的人,屈指可數。
不得不說,建平帝還是很夠意思的,居然舍得派出這麼厲害的暗衛給他。
當然,也不排除建平帝早就對白檀兒喜歡“聽牆角”的愛好怨念頗深,隻想儘快把她送走……
關於白檀兒的事情,顧言卿沒有多想,他回房換了一身官服,又派人給在刑部的江文傳了一封書信。
關於林荊說的事情,顧言卿還是有點在意的——
他感覺到的那一閃而過的氣息,到底是誰呢?
會不會對薑薑不利?
薑薑的存在,對於顧言卿來說非常重要,不能有任何的閃失。
“或許……是該考慮一下,讓他們家搬到京城裡的事情了。”
顧言卿低語了一句,轉身抬頭想著相府的議事廳而去,今天他要在這裡好好地和今科的進士們聚上一聚……
刑部大牢。
滿是血腥味的地牢深處,江文剛剛讓手下把一個半死不活的犯人抬下去,就有一個身影快步而來,交給了江文一封信。
江文擦了擦手上的血跡,打開了那封信,隨即他微微蹙眉,轉頭看向了自己身側的一個滿臉刀疤的男子,開口問道“師兄,最近京城裡,又有江湖高手混進來了嗎?”
“沒聽說。”刀疤男子一邊擺弄著身側的刑訊工具,一邊開口道“最近神捕司抓得很緊,對了,要說這高手,我想起來一件事兒,前天我和神捕司的麻六喝酒的時候,他喝醉了跟我說,神捕司大牢裡逃出去一個江湖人,好像,好像叫……陳晉庭!”
“陳晉庭?”江文眯了眯眼睛,這名字有點耳熟啊。
“就是前不久被你們相府的人抓到,送到神捕司的那個殺手啊,那家夥,功夫邪門得很,而且,他在江湖上被稱為百年難遇的天才,能從神捕司的地牢逃出去,看來還真是有點本事的。”
刀疤男子一邊說著,一邊繼續整理那些帶血的刑具,師弟每次過來幫忙審訊犯人都要弄得到處是血,真是麻煩。
陳晉庭。
一旁的江文默默地記住了這個名字,莫非相爺要找的人,就是他嗎?
…………
外城,柳泉巷。
薑潮生被顧府的人叫走了,薑平一大早就帶著木婉玲去王家了,如今整個薑家院子裡,就隻剩下薑薑和楚雲玥了。
“玥玥啊,你說顧言卿找我大哥能有什麼事兒?”
薑薑坐在院子裡的木椅上,隨口問了一句,當然她沒指望楚雲玥能給她什麼回應。
楚雲玥此時手裡拿了一根樹枝,是不久前薑薑給她的,薑薑還教會了她在地上畫小鴨子。
楚雲玥已經畫了四隻鴨子,正打算畫第五隻呢,突然聽到了薑薑的問話,楚雲玥的動作停了一下,她眨了眨眼,好像忽然間想到了什麼。
“顧言卿,我知道!”
楚雲玥重複了一遍顧言卿的名字,下意識的回答了一句。
一旁的薑薑猛地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你剛剛,說什麼?”薑薑一臉詫異的看著楚雲玥——
她,她怎麼知道顧言卿?
還是說,隻是巧合?
“顧言卿,長得……好……好看……官很大,很大。”楚雲玥似乎是回憶起了什麼,斷斷續續的重複了一遍。
“你怎麼知道?誰和你說的?”
薑薑下意識的抓住了楚雲玥的胳膊。
“秘,秘密。”
楚雲玥搖了搖頭,她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