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麵被五花大綁於副駕駛位置上的蔣貝貝,眼睜睜看著姐姐遭受這般淩辱,心中悲痛欲絕。
她暗暗咬碎藏在舌頭底下的那顆晶石,哪怕就這樣被噎死也好過成為姐姐的累贅。
好難受,她是要死了嗎?真好,下輩子她當“姐姐”吧!這樣就換她保護姐姐了……
“哈哈,臭女人,嘴上說不要,身體倒是挺誠實。叫這麼大聲!婦,人……”男人嘴裡全是些汙言穢語,完事後爽歪歪的邪笑。
“好了,我先去前麵把車開過來。”男人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拉開了麵前那輛破舊汽車的車門。然而,就在他剛剛踏出車門的瞬間,一股巨大的力量突然襲來。
“啊!這到底是什麼玩意兒?”男人驚恐地尖叫起來。隻見一根粗壯的藤蔓如同一條凶猛的巨蟒一般,從黑暗中猛然竄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緊緊纏住了男人的身軀,並迅速將他向外拖去。眨眼之間,男人便被這根詭異的藤蔓扯出去了好幾裡地遠。
“救我!該死的臭女人,你絕對不會有好下場的”男人聲嘶力竭地呼喊著,聲音充滿了絕望和恐懼,但隨著距離的拉遠,他的叫聲也變得越來越微弱,最終完全消失在了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再也無法聽清。
蔣夢琴目睹了這一幕恐怖的場景,她的心臟幾乎要跳出嗓子眼兒來。但求生的本能讓她毫不猶豫地用力關上了車門,仿佛這樣就能將那可怕的藤蔓以及男人的慘叫徹底隔絕在外。
此時的她根本顧不得那個還被困在外麵、生死未卜的男人,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隻要能夠成功逃離這個可惡的人渣,付出任何代價都是值得的。
稍微平複了一下心情之後,蔣夢琴轉過頭看向身旁瑟瑟發抖的蔣貝貝,輕聲說道“貝貝,姐姐馬上幫你解綁。”
儘管自己的身體已經虛弱不堪,但蔣夢琴還是咬緊牙關,用儘全身力氣撐起身子,一點一點地解開了綁在蔣貝貝身上的那些粗糙麻繩。
終於,蔣貝貝重獲自由,隻不過沒有意識。蔣夢琴以為是華強又給蔣貝貝吃了藥。
她一把將妹妹緊緊摟入懷中,感受著彼此的體溫,試圖從中獲取一絲安慰與勇氣。
過度的緊張和疲憊讓蔣夢琴很快就陷入了沉睡之中,而周圍的世界則依舊沉浸在一片死寂與黑暗當中。
絲毫沒有人察覺到,就在蔣貝貝安靜入睡的時候,她的身上竟然開始散發出一種奇異的暗綠色熒光。
這種光芒若隱若現,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神秘氣息,同時又隱隱流露出一絲令人不安的墮落之感。
車外麵的藤蔓緩緩將車子包圍,誤入領地的喪屍則成為了變異植物的養料。
“嗯?怎麼了嗎?”姬久久滿臉疑惑地看著突然停下車子的冶忱,她那雙美麗的眼眸中透露出一絲不解。這裡也沒有堵啊,不至於下車收車,不是要趕路嗎?
冶忱微微眯起雙眸,目光透過車內的後視鏡,緊緊地盯著園林的方向。他心中暗自思忖著“難道是我的錯覺?”
明明就在剛才那一瞬間,他清晰感受到一股極其強大的精神力波動,但這股波動卻如同曇花一現般迅速消失得無影無蹤。以他現在的精神力判斷,這應該不會是新變異的植物所產生的力量。
“沒什麼。”冶忱輕聲回應道,試圖讓姬久久不要過於擔心。
但他的眉頭依然不自覺地皺了起來,顯然對於剛才那詭異的精神力波動還心存疑慮。不知是敵是友,不過敢來就做好死的準備。
姬久久聽到冶忱的回答後,輕輕地點了點頭,便將自己的視線轉向了車窗外。
映入眼簾的景象令她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這個曾經熟悉而又繁華的世界如今已經變得混亂不堪、破敗至極。
自從喪屍病毒爆發以來,整個城市都陷入了極度的混亂之中。
原本寬闊整潔的街道此刻已是滿目瘡痍,一輛輛廢棄的汽車橫七豎八地躺在路邊,仿佛訴說著末日降臨的慘狀。
街邊的商店也早已被洗劫一空,破碎的玻璃散落一地,店內一片狼藉。熊熊燃燒的火焰肆意蔓延,滾滾濃煙直衝雲霄,將天空染成了一片灰暗。
那些昔日充滿活力的人們,如今已變成了可怕的喪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