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間過得很快。
“今天的課就到這裡了。”計文石說了一句,隨後便走出了學堂。
包括徐晉安在內一共二十四個學生也都是收拾好東西便準備離開。
劉景煥將書本筆硯胡亂塞進包裡,隨後又帶著幾個孩子來到薑小麵前,故意搗亂,東拿拿西放放,就是不讓她放好東西。
因為劉景煥知道,薑小每次下完堂都急著跑回去,自己若是給她搗亂拖延時間的話,對方絕對會著急的哭鼻子。
果然,薑小看著幾人在她麵前搗亂,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
一張還算乾淨的臉頓時花了。
“哭鼻子了,臭薑小哭鼻子嘍!”看到薑小哭鼻子,劉景煥大笑,隨後便準備繼續捉弄薑小,但是轉頭卻看到徐晉安在看著自己。
畢竟是孩子,麵對比自己年齡大好幾歲的人,劉景煥還是有些懼怕,也沒再捉弄薑小,而是帶著他的小跟班大笑著衝出了學堂。
“我幫你收拾吧。”薑小還在哭泣,聽到聲音,抬頭一看便看到徐晉安在其麵前幫忙撿著掉落在地上的東西。
薑小慢慢停下了哭聲,很快便與徐晉安收拾了東西,走出了春壽書院。
“你家住哪?”徐晉安問道。
“我住在安米巷。”薑小說回答道。
“那正好和我有一段同路。”
“他們欺負你,你為什麼不找計夫子?”徐晉安又問。
“計夫子不會管的,即便看到了他也隻會罰我,不會罰劉景煥。”
“為什麼啊?”
“因為我是女孩,我的家裡窮唄。劉景煥的家裡就很有錢,每年都會多給一份束修給計夫子。”
“那你不恨計夫子嗎?”
“恨。”薑小答道。
這個回答讓徐晉安意外,沒想到回答的這麼直接乾脆。
“那計夫子就是個勢利眼,趨炎附勢,頑固秀才,知道自己考不上功名,水平不行,所以才把自己兒子送安崇書院去。”
安崇書院,是上京城中最好的幾個書院之一。
“你覺得計夫子的人怎麼樣?”薑小好奇抬頭問道。
徐晉安想了想道“我也不知道,我到現在也才聽過幾次堂而已。不過每個人心中的夫子應該都不一樣。像劉景煥,他爹給夫子多交了束修,無論他在學堂如何,夫子都不會罰他。所以他對夫子的印象應該是極好的。而你明明每次是被動犯錯,受罰的隻有你一個,所以你對夫子的印象便是不好的。”
“你回頭不要跟計夫子告狀!”要分彆之時,薑小看著徐晉安警告道。
“好。”徐晉安笑著答應。
“要拉鉤,如果你跟夫子告了狀,你就是小狗。”薑小還是有些不放心,要跟徐晉安拉鉤。
“你不相信我?”徐晉安笑問。
“我為什麼要相信你,我跟你又不是很熟!”
“但你好像跟書院其他人好像也不是很熟吧?”
“你彆管那麼多,跟我拉鉤,否則我不讓你走!”薑小說道,直接擋在徐晉安麵前,插著腰,鼓著小嘴。
雖表麵如此囂張,但其實她心裡還是有些打鼓的。
眼前青年比自己大那麼多歲,不像劉景煥,自己根本打不過,若是他明日真的與夫子告狀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