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江分流之上,幾百個短衣走向上遊。
這些人都是四大家族請來的,目的便是在雍江分流上遊再建一個碼頭,此事已經得到了縣衙的審批了。
“這下我們扶風縣就有兩個碼頭了,周圍的兩個縣可都隻有一個碼頭而已。”
“我們扶風縣的四大家族也是慷慨,竟然自掏腰包建設碼頭,彆說周圍兩個縣,即便說整個桐州,也是沒有多少縣能比的上我們扶風縣。”
“話說最近從雍江下來我們扶風縣的商船越來越多了,周圍兩個縣的商船加在一起好像都沒有我們扶風縣多。”
“這也多虧了我們扶風縣有個好縣令,而且我們扶風縣的四大家族也不是什麼仗勢欺人之輩。”
走在路上的人心中都很高興。
畢竟扶風縣的碼頭,商船多了,也就意味著扶風縣發展的更好,作為扶風縣的百姓,自然驕傲無比。
一眾短衣很快來到了雍江分流上遊四大家族指定的位置,早已經有人在上方等候了。
負責此事的陳家大公子,陳都奇,除了他之外,還有陳家的主事馮材以及一些陳家仆人。
其他三大家族就隻派了一些監工過來。
看到工人都到齊了,點過名之後,碼頭在今夜便動工了。
工人一共有兩批,一批是白天乾活,一批是夜晚乾活,連夜乾趕工。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這麼趕,但是對於這些工人而言,隻要有錢拿就好了。
陳都奇看著碼頭動工,身邊站著馮材。
馮官事,陳家的管事,在陳家待了三十年的時間,即便是陳家子嗣,見到這個外人也得畢恭畢敬的,不敢將其當做奴仆對待。
“馮叔,按照進程,碼頭應該能在半月之內便建成了吧?”陳對問。
馮材點了點頭,笑著道“大公子,其實也不需要半個月時間,碼頭就隻是一個擺設而已,不在質量。”
“隻要碼頭建成了,一切便也就順理成章了,現在我最擔心的,便是上次出現在景清樓的那行人。”陳都奇又道。
“此事老爺已經與其他三大家族還有景榆山的人相商了,景榆山的人會過來,其他三大家族也會有族中供奉的江湖修士到來,按照時間,應該到了,大公子,走吧。”
馮材與陳都奇坐上了馬車,在奴仆的護衛下很快進了扶風縣南區域。
這裡有一家酒樓,主要是接待來此遊玩的異地人士。
走進酒樓,酒樓中已經坐了好幾桌的人,有兩桌格外顯眼,其中一桌皆是身著景榆山服飾,為首之人正是裘良才,一共十二人。
另外一桌,則是八個江湖修士,五男三女,各個氣質不凡。
有在場的其他客人早已經認出了這八人,都是四大家族的供奉。
所謂供奉,便是因為作為江湖中人,各自擁有非凡本領,被四大家族看中,招為供奉,每月領取俸祿,必要時隻需要為主家辦事即可。
一眾客人很驚訝,景榆山的修士與四大家族的供奉怎會在此南區域。
待看到走進的陳都奇,更是驚訝了,這不是陳家大公子嗎?
身旁那老人,眾人也不眼生,陳家管事,馮材。
“近日在雍江分流上遊我們四大家族不是要聯合修建碼頭嗎?害怕有不詭之人破壞,便請來了景榆山的俊才以及族中供奉來此,以免破壞了碼頭修建。”陳都奇一進門,便對酒樓中人笑著開口解釋道,笑容和煦。
“還記得半月前的景清樓嗎?那些歹人當真該死,不僅刺殺林縣令,竟然還縱火景清樓,可惜現在四大家族還為我們扶風縣修建新碼頭,更是請來了景榆山俊才!”酒樓之中,有一漢子一拍桌麵,忽然高聲道。
聽到這漢子的話,其他人也是恍然大悟。
“那群賊人敢如此,必定是敢破壞碼頭的修建,不過有景榆山的修士在此,必定不會讓他們得逞。”
酒樓之中的人紛紛開口,皆是高聲讚揚四大家族此舉以及景榆山修士。
裘良才聽到這話,也是麵露笑容。
等到酒足飯飽之後,陳都奇,裘良才一眾人走出酒樓,看到一個小乞丐站在寒風之中,身上裹著粗布棉襖,衣服臟兮兮的,還破了好些地方,麵龐枯瘦,發絲帶黃,雜亂不堪。
裘良才經過小乞丐的時候,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