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晉安走出了竹屋,來到了青衣老道住的茅草屋,裡麵的東西不多,因為青衣老道的東西本就不多,裡麵隻有些桌椅板凳。
茅草屋不同竹屋,茅草屋更容易積累灰塵和蛛網,兩年的時間當中早已經是塵埃密布。
徐晉安簡單打掃了一下茅草屋,隻要再下山買些被褥什麼的就可以了。
“你看看你想要買些什麼,山下有個小鎮,鎮上有個集市可以買到。”徐晉安對相秀婉道。
說完,徐晉安走出茅草屋,天色已經漸黑了,該準備晚飯了。
徐晉安走向山間的那條小溪流,當中巨石早已經被徐晉安背完了,水麵也早已經結冰。
徐晉安走到冰麵之上,在冰麵之上開了一個洞口,隨即拿出了釣餌,一根細線綁著一根魚鉤,魚鉤上麵掛的是餌料。
冬日的天然餌料難尋,徐晉安便拿了一點牛肉乾,也不知道溪中的雨魚會不會吃。
放下釣餌,徐晉安便走到岸邊坐下,靠在一塊大石頭後麵。
這塊大石頭剛好背風,當初青衣老道夏日的時候常常在這巨石上麵睡覺。
不過即便如此徐晉安還是覺得很冷,徐晉安裹著厚厚的衣服,微微蜷縮身體,一邊慢慢地喝著酒,驅散身體的寒意。
“來了!”徐晉安臉上忽然露出笑容。
隻見其手中的細線突然間晃動,徐晉安馬上跑過冰麵上將細線收回,很快一條魚浮出水麵,是一條,很大。像這樣的魚,隻有徐晉安當初與青衣老道剛上山的那段時間可以捉得到,後麵便越來越少了。
用竹枝將魚串了下來,徐晉便又開始下餌。
等到天徹底黑了下來,徐晉安才向回走去手中提著五條很大的魚。
像這樣的魚獲可不多見。
回到山上,那間茅屋已經亮起了燭火,門是開著的,映出黃色的燭光。
徐晉安走過去一看,茅屋之中已經很乾淨了,更是被相秀婉布置的井井有條。
“我釣了魚回來,如果不介意的話就過來一起吃吧。”徐晉安對著裡麵喊道。
不一會兒相秀婉走出,卻是換了一身衣服,一件白色的冬裝,想來是她在山下買的。
回到竹屋之中,徐晉安燒起火爐烤起了魚,隻烤了兩條,像這麼大的魚兩條便已經夠吃了,現在天氣寒冷,其他魚放著也不會壞。
“南封山應該已經很久都沒有來人了,溪水裡麵的魚很大,我用牛肉乾都能釣得上來,所以就多釣了起來。”徐晉安笑著開口。
兩年多的時間,溪水裡的魚沒人捕捉,自然便越來越多,越長越大。
“那個茅草屋之前是誰住的?”相秀婉開口問道。
“我師傅,一個青衣老道。”徐晉安回答。
“今日我在山下買了些衣服,本來想給你也買幾件的,但是我並不知道你穿多大的衣服。”相秀婉道。
“不用了,我還有一件冬衣,即便是秋天的衣服加起來也是可穿的。”徐晉安道。
二人就像是在閒聊一般,很難想象,此前二人還在戰場上刀劍相向。
“我並不喜歡黑色的衣服和鬼臉麵具。”忽然,相秀婉再次開口。
“為什麼?”徐晉安看向她身上的衣服,是白色的,她臉上的麵具也沒有再帶,露出那張柔美的臉,此刻與白衣相襯,顯得先。
“因為這些東西隻是我用來偽裝自己的,我是一個死士,大魏皇帝的死士,被派往保護魏如是,不過魏如是被你殺了,本來我應該也是要與他一同死去的。”相秀婉回答。
死士,護主死士,主人死了,死士便也沒有活下去的理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