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
徐晉安的屋子已經徹底修繕好了,院牆用黃土加上磚塊補好了缺的部分,院子裡的雜草也被清理了,院子裡那左邊破敗的不成樣子的屋子也是被換了木材重新搭好。
主要是因為橫梁等支柱完好,有了框架地基自然就容易搭建修繕,加上孟叔也是個好手,很有力氣,修繕屋子等活計在他手裡麵也是熟練。
徐晉安也是從小耳濡目染,又在扶風縣學過木工。
今日一早,清晨起來以後徐晉安便打了拳樁,紮了馬步,這才拉出一張陳舊的小凳子在院子中坐著,手中拿著一塊木牌,木牌已經成型了大半。
徐晉安安靜地雕著木牌,不追求速度,因為他發現雕木工可以讓他整個人靜下心來。
屋門忽然被敲響,徐晉安站起身去開了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身著儒袍的男子,身高要比徐晉安高些,看上去也壯實很多,容貌俊朗。
他的俊郎是那種男人的硬朗,整張臉立體分明,眉毛很濃,雙眼炯炯有神,倒不像一個儒生。
“徐晉安,好久不見。”男子笑著開口。
“孟盂?”
眼前男子正是孟盂,時隔這麼多年,二人並沒有生疏的尷尬,都很自然。
徐晉安將孟盂邀進了家中,二人在屋子裡坐下,徐晉安給火爐裡麵加了炭。
“這麼多年了,腿還是好不了嗎?”孟盂看向徐晉安的左腿問道。
“沒事,已經習慣了。”徐晉安笑著道。
“你還是如以前一般啊,除了容貌有變化以外。”孟盂笑著道。
“這麼年你去哪了?”孟盂又問。
“去過很多地方了,青州,涼州,雍州,子長州,宣州……總之去過很多地方。”徐晉安回答。
“你喝酒嗎?”徐晉安問。
“哦,怎麼你現在喝酒了?”孟盂驚訝。
“為什麼這麼說?”
“我以為你不會喝酒的,你不像那種人。”
“喝酒也是有好處的。”徐晉安道。
“哈哈,的確,就比如冬天喝酒就能夠驅寒,我也喝些。”
徐晉安便往鐵壺中倒了桃花釀,放在火爐上麵。
二人相對而坐,繼續攀談著。
“看來這些年你活的很精彩,如今整個大逾可是有很多人都知道你了。”
“你知道了?”徐晉安問。
“天才劍修,上京一戰天下聞名,被天驕榜收錄,我現在可是讀書人,這些消息還是能看的到的。”孟盂回答。
“真的想不到,小時候你總掛著一條鼻涕跟在我後麵,下水摸魚,上山摘果這些你都不敢,當初我總覺得你以後會成為一個讀書人,而我會成為一個武夫或是劍客,但誰料我們現在卻是反過來了。”孟盂感歎。
徐晉安心中也是有些感歎。
“聽說我們家搬走以後,嬸子也離世了,你便經常晚上跑到後山去,或者下河摸魚?你當初可不敢做這些事情的。”
“第一次下河摸魚,一個人上去後山那時候的確很害怕,但是沒有辦法,不這樣做的我就會餓肚子,後麵慢慢就習慣了,覺得沒什麼,對了,你怎麼知道我那時候一個人晚上上後山?”徐晉安有些疑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