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晉安看著顧氏,神色卻是越發寒冷。
“山葒,你從小無父無母,是我們顧家收留了你,你才沒有在小時候被餓死,凍死,現在是你報恩的時候了,你們不能殺我,我還要見我的群兒……”顧氏聲淚俱下。
山葒看著顧氏這副模樣,眼中泛起不忍,彆過頭以詢問的語氣對徐晉安道“晉安,能不能放過她,雖然錯在她先,但是畢竟她仍舊是對我有恩,而且她除了這幾天做的事情以外,從來沒有乾過傷人的事情,沒了那兩個奴仆以後她也乾不了壞事了。”
看著山葒,徐晉安最終沒有下手,收回了飛劍。
顧氏見狀連忙向外逃去。
“公子,快走!”蘇媚忽然對徐晉安急切喊道。
徐晉安也是臉色微變,帶著山葒就往外麵逃去,可是最終還是完了,隻見的公伯永言身影出現徐晉安麵前不遠處。
公伯永言手中持刀,是一柄陌刀,刀身漆黑,刀把隻是用一些白布簡單纏繞,這是一柄沒有刀護的刀。
在江湖之上這把刀也很有名,陌刀公伯永言,與之齊名的則是驚刀客於聞,兩個頂尖刀客據說曾經還問過刀,但是勝負沒有傳出來,或許兩人隻是切磋,不分勝負。
公伯永言沒有過多言語,隻是看了一眼顧氏逃離的方向,便向著徐晉安輕輕揮出一刀,頓時鋪天蓋地的刀意彌漫而出,向著徐晉安而來。
徐晉安手持“秋黃”,同樣一劍揮出,劍氣不停從劍身激蕩而出,劍氣肆虐周圍更是直撲天際,仿佛要將天給撕開來。
“開天!”
這是青衣道人李青鬆交給徐晉安的一劍,觀一劍,悟七分,李青鬆在東海之時用出的最強一劍也是這一劍。
刀氣與劍氣碰撞,爆發出恐怖的威勢,四周的草木都被撕裂開來,飛沙走石,一片狼藉。
待刀氣與劍氣消散,徐晉安的身前卻是多了一道紅色身影。
隻見蘇媚此刻渾身氣質變了,黑發亂舞,整個人的氣息在節節攀升,她的瞳孔陡然變成了紅色。
是蘇媚擋住了這一刀,否則僅憑徐晉安四境的修為,是無論如何都擋不住這一刀的,結果必定是徐晉安身死道消。
看到蘇媚這副模樣,不論是徐晉安還是公伯永言都感到驚訝。
徐晉安從未見過如此的蘇媚,眼前的蘇媚徐晉安覺得很陌生。
公伯永言則是眉頭微皺竟停下了動作,沒有再出手,仿佛在忌憚著什麼。
忽然一道劍激射而來,目標卻不是徐晉安,而是公伯永言。
公伯永言抬刀割格掉了這縷劍氣,隨後看向左側遠處,隻見兩道身影出現,是楊修齊和孟盂。
他們二人的目標不是徐晉安,為何要對公伯永言動手?
“晉安,我們二人擋住他,駱卿與舒慕她們二人也被汾白縣的城隍拖住了,你趁機離開,我們有緣再見。”孟盂對徐晉安道。
徐晉安點了點頭,無需表達謝意,直接喚回了蘇媚,向著遠方而去。
很快,天已經放亮,與楊修齊,孟盂戰了許久的公伯永言自知不敵,離開了。
丙安鎮外麵,乾泰,駱卿與舒慕三人也是被陳良拖住了一個晚上,最終也選擇了放棄。
丙安鎮郊外,龐正業,駱卿,公伯永言,乾泰,舒慕,田為,鄂芳苓聚首。
“徐晉安跑了,楊修齊與孟盂佯裝與徐晉安為敵,實則一直都在幫他。”公伯永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