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
徐晉安從睡夢中醒來,徐晉安昨夜依舊做了個美夢,使得他的睡眠質量每天都很好,這都是山葒的功勞。
徐晉安在河邊洗漱之後便光著膀子開始走拳樁,打拳,打完以後徐晉安吃了些乾糧以後就收拾好了東西,向著河流下遊走去。
很快徐晉安走到了村莊口的河流邊上,清晨的河岸上依舊要有女子在捶衣洗衣。
徐晉安看了一眼村莊便準備離開,然而此時遠處卻傳來了馬蹄聲。
徐晉安扭頭一看,隻見前方羊腸小道之上來了一行人,是六個士兵,騎著馬從對麵而來,為首一人是有官職的,不過官職並不大。
“閃開!”看到徐晉安站在路中央,為首士兵大聲嗬斥道。
徐晉安及時向著一旁躲了過去,這六個士兵也理會徐晉安,跨過小河走進了村莊之中。
徐晉安眉頭微皺,方才這些士兵完全沒有減速的傾向,若不是徐晉安躲開,又換作平常人的話,隻怕早已經被他們的馬蹄踐踏了致死了,即便不死估計下半輩子也是不能夠自理了。
在河岸洗衣服的女子看到這一幕,都是變了臉色,趕緊收好衣服放到籃子裡,向著村莊而去。
一個約摸十七八的布衣小娘最後收好衣物,急匆匆就要往村子而去,卻聽到身後傳來聲音。
“姑娘,他們這是在乾什麼的?”
布衣小娘回頭一看,便看到一個身著一件黑衣,背負一個黑色物體的男子。
布衣小娘一下子便認出徐晉安是昨日見過的那個男子,此刻看到徐晉安以後,臉微微泛紅,頭不自覺低下去一點,說話變得有些拘謹。
“他們是縣衙的,過來我們村莊收取賦稅的。”布衣小娘回答道。
“為何開春便來收取賦稅了?”徐晉安疑惑問道。
收取賦稅的話,一般都是秋季或是開春才會收取賦稅,如今冬日都還沒過。
“公子不知道嗎?如今官府每隔兩個月都會收取一次賦稅。”小娘道。
聽到這話,徐晉安有些驚訝。
每隔兩個月就收取一次賦稅,一年不是要收取六次賦稅?
這樣的賦稅已經很繁重了,即便以前賦稅重的時候最多也才一年收取四次而已。
“公子不說了,我還得趕緊回去。”小娘有些著急道。
說完小娘便向著村莊小跑去了。
徐晉安則是跟了上去。
徐晉安走進村莊,很快便聽到一陣動靜。
“大人,我家真的沒有東西了,我們家裡的牛羊在年前都已經被大人們牽走了,如今我們家的孩子穿的衣服都隻是塞了些乾稻草,家裡真的沒有東西再交賦稅了!”
“本官管你們那麼多,如果今日拿不出賦稅的話,我要你們好看!”
徐晉安走近以後才看到村莊中的男男女女圍站在一起,在中間的則是方才徐晉安看到過的那六個官兵,地麵上堆著許多糧食,又或是一些細軟……
圍站的百姓都是神情發苦,有的直接跪下來苦苦懇求,孩子們看到這一幕都被嚇得大聲哭泣。
“大人,大人,您看能不能寬限我們兩日時間,兩日時間我們會湊夠這次的賦稅的。”說話的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
這個老人也是這個村莊的村長,此刻一臉懇求,腰壓的很低,可謂是卑躬屈膝。
“寬限你們,那誰來寬限我們?收稅又不是我們收的,要求你們就去上京的大人們!”為首官兵冷聲道。
“就今日,不論是砸鍋賣鐵還是其他,若是誰交不出賦稅,都以國罪論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