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念眉頭皺了皺,隨即向著裡麵喊道“娘!”
話音剛落不久,阮幻梅從酒窖之中走出,看到徐晉安的時候便猜測出了徐晉安的身份,畢竟懸劍城中的瘸子不多,認識阮念的瘸子更不多。
“娘,這是徐晉安。”阮念對阮幻梅道,走上去去挽住了阮幻梅的手臂。
“康伯,客人來了也不知道招待,坐在那裡乾什麼?!”阮幻梅看到陶康伯依舊坐在那裡像個大爺一樣,當即大聲怒斥道。
聽到阮幻梅的聲音,陶康伯這才不情不願地站起身來。
“小子,過來坐,待會留下吃飯。”陶康伯起身對徐晉安招呼道。
話雖客套,但他的眼神卻不客套,徐晉安沒有立即坐下,最後還是阮幻梅拉著徐晉安坐了下來。
“你們慢慢聊,我去做飯。”阮幻梅說完便走進了廚房。
“娘,我也跟你去。”阮念也跟著進入了廚房。
整個正堂之中便隻剩下徐晉安與陶康伯了,二人相對而坐。
陶康伯坐的隨意,徐晉安則是正襟危坐,手指不自覺捏著自己的衣服,更是有些不敢去看陶康伯。
“你叫什麼名字?”陶康伯忽然開口了。
“徐晉安。”徐晉安連忙答道。
“你的手腕給我看看。”陶康伯又道。
徐晉安拉上了自己的袖子,將手臂伸了出來。
陶康伯看了一眼徐晉安的手臂,眉頭微微皺了皺,隨即取下嘴中的煙竿,放到徐晉安的手腕上方彈了彈,些許煙灰掉落在徐晉安的手腕上。
“好了。”陶康伯重新將旱煙塞進了嘴裡。
徐晉安驚訝的同時又有些疑惑,這就好了嗎?
徐晉安低頭看向手腕,這才發現他手腕上的黑色痕跡淡了不少。
“以後每隔一個月過來一次,再有幾次便好了。”陶康伯平靜道。
徐晉安剛想道謝,陶康伯卻早已經起了身,向著屋外走去。
“屋裡太悶,出去走走。”
偌大的正堂便隻剩下徐晉安一人了。
徐晉安四處看了一眼,這個酒坊的空間很大,形製古樸,估計存在不少年頭了,空氣中飄散著酒香。
也難怪徐晉安此前便總覺得阮念身上有一股酒味。
半個時辰以後,阮幻梅和阮念端著菜從廚房中走出,而陶康伯恰好也從外麵走回來了。
“來,多吃點,不要客氣,就當是在自己家!”阮幻梅熱情招呼徐晉安吃飯。
看著滿桌的飯菜,徐晉安心中還在忐忑之時,卻發現阮念早已經端起飯碗開始吃了起來。
“這孩子,客人還沒動筷你就動筷了!”阮幻梅責罵道。
“飯上桌不就可以吃了嗎?”阮念口中嚼著菜,有些含糊不清道。
“沒關係的。”徐晉安連忙道,也端起了飯碗,因為陶康伯和阮幻梅也已經端起了飯碗。
“嘗嘗阮姨做的菜怎麼樣。”阮幻梅笑著給徐晉安夾了一塊肉。
徐晉安夾起送入口中吃下,笑著道“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