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鴻振看到這一幕,收好了膝蓋上的長刀。
關邑走出了胡同,很快消失在了胡同拐角。
“殿下,為何不斬草除根,像他這樣的人活著,日後遲早會是個麻煩的?”燕鴻振問道。
“我知道,隻是天下像他這樣的英傑太少了,我還是想試試有一天能否將其納入麾下。”魏英毅轉身回到了馬車之上。
“像他這樣?”燕鴻振發問。
“即便明知道自己的國家已經沒有多少希望了,仍舊堅持著自己的本心,就如……謝景春一般。”魏英毅道。
燕鴻振回頭,駕離了馬車。
馬車駛在街道上,魏英毅忽然問“謝景春仍然沒有動作嗎?”
“他依舊待在那個破字畫鋪之中。”燕鴻振答道。
“若是他有動作的話我還放心一些,就怕不動勝動。”魏英毅的語氣中透露著一絲擔憂。
“他謝景春當真有如此胸懷和能力?”燕鴻振問道。
“當自己的國家放棄了自己,多數人都會選擇背離這個國家吧,但也會有少數人是例外,我相信謝景春會是這樣的人。”
“即便如此,他謝景春真有如此能力?”燕鴻振有些不相信。
“不管如何,這些天多注意一些謝景春,在吳國沒有消失之前,一刻也不能放鬆。”
“我們要回去還是去哪?”
“我們去撫馬街。”魏英毅道。
聞言,燕鴻振調轉了方向,不久後便來到了撫馬街,在大夏商行前停了下來。
魏英毅馬車上走下,走進了大夏商行之中。
“不知殿下親臨,有失遠迎!”得到消息的廖如第一時間走了出來,將魏英毅迎進了二樓的閣樓之中。
在二樓,室內古雅,視野開闊,可從樓上一覽整個撫馬街。
魏英毅和廖如坐在樓台邊上,侍女給二人送了茶水過來。
廖如給魏英毅倒了一杯茶水。
魏英毅動作儒雅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才道“你這茶,我府上都沒有。”
“若是殿下喜歡的話,回頭我讓下人去給你送一些。”廖如道。
“商行的事情怎麼樣了現在?”魏英毅問道。
“我大夏商行掌握著街,蘭林商行掌握著河保街,盧南商行掌握在五臨街,如今項和成走了,河保街已是我大夏商行的囊中之物,懸劍城除了撫馬街,主要街道都已被我大夏商行掌控,如今就隻差一個撫馬街了。”
“想要得到撫馬街可不容易。”魏英毅道。
“不過那陶康伯說了,隻要撫馬街九成的商戶開口,這整個撫馬街便可賣與我。”廖如道。
“現在已經有多少商戶開口了?”魏英毅問道。
“八成,還剩下一些釘子戶,有點難纏。”廖如答道。
“需要我幫忙嗎?”魏英毅問道。
“暫時不用,若有需要的話我會去殿下府上的。”廖如說道。
“抓緊些時間,如今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魏英毅道。
“這話如何說?”廖如問道。
“這不是你該知道的。”魏英毅平靜道
聞言,廖如也不再問。
魏英毅起身來到樓台邊上,俯覽整個撫馬街,道“這條街上遍地都是錢,就看你能不能把握住了。”
“我得走了。”魏英毅說完,轉身向外走去。
“殿下慢走,我送你了吧。”
“不用了。”
待魏英毅離開後,廖如的神色微微發黑,司朋義走了進來,問道“公子,怎麼了?”
“沒什麼。”廖如答道。
過了一會兒廖如又坐下冷聲道“這魏國二皇子倒是狂傲。”
“畢竟他是魏國二皇子。”想了想,司朋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