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開口的是一個翠衣女子,五官秀美,內秀外毓,一手背於身後拿著一卷書籍,氣質端莊,一身的書卷氣,猶如一個女夫子般。
舒賚看向女子,笑著開口道“傅鈺,你可能不是他的對手。”
“夫子,我想與他下一局。”傅鈺道。
“那麼你該問他。”舒賚笑著看向徐晉安。
傅鈺看向了徐晉安,開口道“我能否與你下一局。”
“可以。”
徐晉安看了看天色,並不算太晚,於是點了點頭,同意了下來。
傅鈺坐在徐晉安對麵,伸手有禮道“請!”
“請。”
徐晉安執黑棋,傅鈺執白棋,黑子先下,而且是傅鈺主動要執白子。
二人還未下,但很快周圍便已經聚集了諸多坊東書院的學生。
“院長也在這裡!”
“傅師姐竟然要與這個男子對弈,他到底是誰?”
“不知道,方才院長與他下過,對方僅三子落敗。”
“傅師姐可是我們坊東書院最出眾的學生,不論是棋術還是其他,對方不可能是傅師姐的對手!”
“這也說不定,畢竟他可是與我們院長下了半個時辰!”
周圍圍觀的學生都在猜測徐晉安是誰,同時也在猜測棋局輸贏。
“安靜。”舒賚忽然開口,並無嗬斥之意,隻是看著這些學生抬手虛壓了一下。
話音落下,整個場地頓時變得安靜無比,都是靜靜地看著眼前棋局。
徐晉安已經落子了,第一枚棋子落在了天元處。
看到這一幕,舒賚眼睛微微眯了起來,傅鈺則是麵露驚色。
“你為何要下在天元?”傅鈺開口問道。
“棋局之上每一個點都可以落子。”徐晉安答道。
“可一般不會有人會用第一枚棋子下在天元,你是從何處學來的?”
“書中。”徐晉安答道。
聞言,不僅是傅鈺,包括其他人都是露出震驚之色。
“是哪本書?”傅鈺追問。
就在徐晉安要回答之際,舒賚再次開口了“你們現在在對弈,應該做好對弈之事。”
傅鈺看了舒賚一眼,不再繼續問下去,與徐晉安認真對弈。
不知多久時間過去,傍晚之際徐晉安與傅鈺的棋終於下完了,結果是平局。
看到了這個結果,還在圍觀的學生都是驚訝不已。
“怎麼可能,傅師姐竟然與對方戰了個平局,而且還是對方下在天元位置上的前提下!”
“傅師姐與人對弈,除了院長以及那幾位以外從未輸過,更是從未與人平局過,這人到底是誰?”
徐晉安在看到天色已晚之後,便與舒賚告辭了。
“舒院長,我得離開了。”
舒賚看了一眼天色,微笑著點了點頭。
“天色確實不早了,早些回去吧。”
徐晉安穿過人群,很快離開了。
原地。
舒賚叫走了傅鈺。
“怎麼,看出來了?”舒賚問道。
“院長,他所說的棋譜,是不是謝夫子寫的那本?”
“除了那本棋譜,我倒想不到其他棋譜會是如此了。”舒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