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康樂帶著徐晉安走進了坊東書院之中,很快徐晉安也是在一處書院之中看到了舒賚,舒賚依舊是一身玄水墨衣,此刻正在桌案之前寫著書法。
“徐晉安,你來了。”舒賚看向徐晉安,笑道。
看到舒賚真的是站在自己麵前,徐晉安一時驚的說不出話來。
“坐吧。”舒賚邀請徐晉安落座。
徐晉安這才回神,坐了下來。
“放心,我不是鬼,但也不是人了。”舒賚給徐晉安倒了一杯茶,解釋道。
“舒先生不是已經……”
“我的確已經死過一次了,現在的我非人非鬼,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了。”舒賚道。
“你暫且可以將我看作是人吧。”舒賚笑著道。
“對於這一切你應該很疑惑,但或許你應該已經猜到了些什麼,如今幽陽城的一切都得歸功於謝夫子,若不是謝夫子的話,幽陽城早已經成了一座死城,而我也不能夠站在這裡了。”舒賚神色複雜。
“我已經自己算好了一切,但最終還是謝先生技高一籌。”舒賚又歎了一口氣。
聽到這裡,徐晉安心中已經明白了。
“謝先生現藏在哪裡?”徐晉安詢問。
“就在坊東書院,謝先生從小便在書院長大,那時候的書院還不是現在的樣子。”舒賚指著一個方向。
“要去看看嗎?”舒賚問道。徐晉安點了點頭。
隨即舒賚帶著徐晉安來到了書院一處桑林之中,正值夏日,桑樹之上已經長滿了桑果。
而在桑樹林中有一個小土堆,土堆前沒有墓碑,也沒有墓牌,就隻有孤零零的一座小土堆。
“這便是謝先生的墓,他生前就告訴過我,他死後不用給他設立墓碑,他不需要被人記住。”舒賚看著土堆,說道。
徐晉安看著土堆,心情有些複雜,他與謝景春相處時間並不多,二人也沒有什麼關係。
最多便是謝景春教徐晉安書畫,與徐晉安對弈。
徐晉安忽地對土堆行了拜禮,拜了三拜以後徐晉安直起了身子,道“謝先生對我有授業之恩,我理應如此。”
隨即二人向回走去,走在桑林之中,舒賚忽然停下腳步,伸手摘了兩顆桑果下來,遞給了徐晉安一顆。
“這裡的桑果很好吃。”舒賚道。
“我小時候,那時候我是謝先生的學生,書院就隻是一個破瓦房而已,唯一特彆的便是瓦房前麵的桑樹林,每到夏天便會長很多桑果,我與其他同窗便會一起摘桑果來吃,但我記得那時候這片桑果是有主人的,我們一摘桑樹的主人便追著我們,追不到我們便找謝先生告狀,那時候我們沒有少挨板子,後麵書院擴大了,這片桑林也就被謝夫子買了下來,我們也不用偷偷跑來摘了……”
“你可以嘗嘗。”舒賚笑著對徐晉安道。
徐晉安將桑果放入口中,品味了一下道“很甜。”
“對,很甜,否則我們以前也不會每每到夏天都要冒著被打板子的風險去偷摘這些桑果。”舒賚將手中桑果放入口中,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