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她唇瓣間的水珠_我懷了先帝遺腹子,九皇叔他父憑子貴_思兔 

第17章 她唇瓣間的水珠(1 / 2)

雲羽心下一窒,麵上依舊鎮定,繼續向前走著,“睿王殿下說了,他來此是與太後商議禮部之事,查證此事隻是順道而已。”

徐貴妃才不信這是什麼巧合,“我說你怎敢如此囂張,原是有睿王為你撐腰啊!”

雲羽停下步子,麵向徐貴妃,正色道“睿王撐的是是先帝的社稷,是大啟江山的脊柱!可不是為我撐腰。有人試圖在先帝駕崩之後禍亂朝堂,睿王身為先帝的皇叔,自然要秉公處理,我隻是沾了先帝的光而已。”

雲羽拿先帝說事兒,徐貴妃恨得牙癢癢,卻也暫時動不得她,隻擰眉撂狠話,

“你也就是仗著先帝不在了,才敢胡作非為!舒雲羽,你得意不了多久的,謊言終究會被戳穿,咱們走著瞧!”

警示過罷,徐貴妃傲然昂首,攏了攏披帛,扭身離開。

是啊!她的確是在撒謊,正因為說了謊,是以雲羽一直都很心虛,她甚至在想,自己假孕,偽造先帝血脈,是不是錯得離譜?

可若不是被逼殉葬,她何至於選擇這條不歸路?何必冒著掉腦袋的風險去扯謊呢?

殉葬製度就是對的嗎?皇室製定這慘絕人寰的規矩,她們就必須遵守嗎?

若要論對錯,錯的應該是殉葬製度才是!命如螻蟻的她無法反抗,便隻能扯謊躲避,想法子保命,她也是被逼無奈,才拿先帝做借口,倘若先帝愛民,應該會理解她的苦衷,如若連先帝都認為殉葬是對的,那她也沒什麼可愧疚的。

思及此,雲羽不再自責,轉身回往擷芳殿。

出了這樣的意外,她也沒心情到禦花園閒逛,素枝搬了張搖椅過來,她在簷廊下躺著曬暖。

回想今日所發生之事,雲羽至今後怕,若非蕭容慶及時出現,隻怕她就要遭殃了!

實則徐貴妃的質問也是雲羽所疑惑的一點,今日蕭容慶為何會在那個時候出現在永壽宮?真的是有事要與太後商議?還是收到了風聲?

素枝一直陪在她身邊,應該沒機會去傳話,究竟是誰把消息遞到蕭容慶跟前的?

她的身邊還有多少蕭容慶的眼線?

先前她還覺得被人監視很不舒坦,可今日之事卻讓她覺得,有人遞話也是好事,至少蕭容慶能及時到場,替她解圍。

這才短短幾日的工夫,就出了這麼多的意外,接下來這一個月,隻怕更難熬!一個月之後呢?若她能懷上蕭容慶的骨血,偷龍轉鳳,或許她還能暫時保住命,一旦懷不上,假孕之事被戳穿,那麼她的死期也就到了!

一想到這些,她便忍不住唉聲歎氣,久久難平靜。

素枝端來花茶,放在一旁的小桌上,聽到她的歎息聲,素枝柔聲勸道“奴婢冒昧觀小主麵相,您有大貴之相,雖曆風波,但好在有貴人相助,終能逢凶化吉,是以您不必擔憂,順其自然即可。”

素枝真的會看麵相嗎?那她應該能看出來,雲羽這前半生有多坎坷吧?她連保命都是問題,還大貴呢!她可不敢奢望!

素枝這麼說,估摸著是想安慰她,她的日子已經很苦了,也許懷揣一絲念想能讓自己多一絲在泥沼中掙紮的勇氣。

雲羽苦笑道“借你吉言,我也希望我能化險為夷。”

原本她手上的傷已有好轉,今日被侍衛一攥,傷勢又加重,但卻依舊不能塗藥膏,素枝隻能繼續為她冰敷。

暮色四合,宮人掌燈,一入夜,雲羽便在想著,蕭容慶又該來了吧?

她一直盯著那扇衣櫃,卻始終不見動靜,盯得久了,她的眼睛有些泛酸。

他每晚來的時辰並不固定,或早或晚,誰也猜不準。

她的手腕還是很疼,想起那晚蕭容慶給她按捏的情形,她嘗試著尋找那些穴位,忍痛給自個兒按了許久。

猶記得那晚蕭容慶給她按過之後,她便有所好轉,可今日她按了這麼久,並未緩解疼痛,難道她找錯了穴位?

她正納罕之際,麵前的桌上突然出現一個白瓷瓶,雲羽詫異抬首回望,就見一道高挺的身影赫然出現在她身後,

“殿下何時來的?我竟沒聽到腳步聲。”

蕭容慶的步伐很輕,尋常人可能聽不到,但凡會武功的人,應該能識彆他的氣息,但雲羽卻是一臉驚詫,似乎真的沒有察覺。

卻不知她是偽裝,還是真不會武功。

蕭容慶緊盯著她,並未言語,卻不知他在想些什麼,雲羽隻覺尷尬,遂打岔說起了旁的,“殿下來得正好,我這穴位按的不對嗎?為何痛感沒有緩解?”

蕭容慶撩袍坐下,瞥了她的手腕一眼,“原本你傷得並不重,按捏才會有效,今日你又被侍衛拉扯,傷勢加重,按捏很難緩解,需用藥膏,一日兩次,可緩解腕傷。”

原來這白瓷瓶是給她的?雲羽不免有些擔憂,“可太醫不許我用藥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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