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雲羽的錯覺,她感覺他的聲音莫名有一絲蒼涼的意味,好似情緒十分低落。
察覺到不對勁,雲羽收斂了笑意,正色詢問,
“那你為何事煩悶?跟我說說唄!分擔的痛苦是減半的,興許說出來之後能稍微好受點兒。”
雲羽一臉真誠的望向他,似乎沒有刻意探究他的秘密,隻是想幫他,然而笑容卻不知從何說起。
他總不能說,他一直在雍和宮的寢宮等著,她卻一直沒過去,他心裡煩躁,所以才借酒澆愁吧?
原本他打算跟舒雲羽杠到底,隻要她不去,他也不來,然而喝了酒之後,他內心那一絲想見她的念頭越發強烈。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見她已經變成了一種難以戒掉的壞習慣。
他痛恨這個習慣,卻又始終無法克製自己,醉酒後的他一衝動,終是又走進了密道,打開了機關,他倒要看看,舒雲羽究竟在忙些什麼!
然而到地兒之後,他卻發現她很悠閒,並沒有什麼可忙的,“你不是在找機關嗎?怎麼也沒見你嘗試?”
“我隻是好奇而已,知道機關所在的位置即可,哪天若有特殊情況,我再啟動機關,平日裡沒必要過去,如若我不請自來,打攪了你,惹你生氣,我又該挨訓了。”
他若擔心被她打攪,就不會把機關所在告訴她。
他以為他的暗示已經很明顯了,怎的她就不懂呢?又或者,是因為不在乎,所以她根本就沒有深思過他的用意!
一想到這一點,蕭容慶越發煩躁,“本王現在的心情就很不好!”
“那是為什麼?朝堂之事,還是你的個人私事?”
蕭容慶的視線緩緩移向她,醉了酒的他眼神有些飄忽,但卻一直鎖定在她的麵上,久久不語。
雲羽不明白他的眼神是什麼意思,莫非是與私事有關?他不願說,那她還是不要追問的好。
就在她決定放棄之時,蕭容慶突然開了口,“是因為一個沒有心的人。”
他的語氣聽起來有幾分幽怨,莫不是與感情有關?“誰呀?誰沒有心?你說的是男子還是女子?我認不認識?”
雲羽眸光瞬亮,像是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事!
真是難得啊!這個冷麵神居然也會有為感情之事困擾的時候?
略一深思,雲羽不禁想到了某個人,“你說的該不會是許姑娘吧?可是許姑娘她喜歡你,這是眾所周知的事,那她就是有心的。除了她還有誰?難道是一個你愛而不得的人?”
當她說出這個可能的時候,她的眼底居然放出了一絲亮光!
但凡她有一絲的在乎,想到這種情形,她都應該很難過,可舒雲羽的麵上卻沒有一絲哀傷,隻有對秘密的探索與好奇,由此可見,她應該是不在乎他的吧?
“本王若是對另一個女人愛而不得,你不會難過嗎?”
雲羽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那是殿下的私事,我為什麼要難過?我隻是一顆棋子而已,棋子不該多管閒事,尤其是私事。”
她認為這樣的答案很有分寸,然而蕭容慶卻很不滿意,“既然不該多管,那你又何必多問?”
“因為你心情不好呀!我念在相識一場的份兒上,這才想開導你。感情之事容易當局者迷,我們這些旁觀者才能看得更加清楚。你有什麼感情上的困惑,可以說出來,我幫你捋一捋,興許你就豁然開朗了呢?”
她居然認定自己是旁觀者?默了許久,蕭容慶幽幽道了句,“你有沒有想過,或許你是當局者。”
“我?”雲羽詫異的指了指自己,“我在感情方麵沒有什麼困惑,怎麼可能是當局者?”
她怎麼就不明白他的意思呢?蕭容慶悶聲反問,“你就沒有心儀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