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她來說不是一樣的嗎?素枝認為這沒什麼區彆,但睿王偏偏問起此事,再加上舒小主那會子說話時欲言又止,素枝猜測這兩位主子之間可能發生了什麼事。
直覺告訴她,兩人應該是鬨了矛盾在賭氣,否則舒小主不會說睿王許久沒來找過她。
即使猜到了什麼,素枝也不會多嘴,隻借口道
“舒小主說不便單獨來找您,恐惹人猜忌,所以才派奴婢過來。”
即便她不敢白日過來,大可晚上從密室過來找他。可她卻放棄這條捷徑,不肯來見他,反倒讓素枝來傳話,明擺著是在故意躲著他。
那些舊賬他沒跟她算,暫時饒了她,她不應該感恩戴德的討好他嗎?居然還刻意避諱?莫不是還想著像從前那般,等著他去找她?
蕭容慶心中有氣,但素枝所說的畢竟是正事,他不能忽視,於是他淡應道:
“知道了,本王會再派太醫過去。”
道罷此事,素枝並未告退,蕭容慶掀眉掠她一眼,“還有事?”
素枝猶豫著該不該說,思來想去,她還是覺得不應該管閒事,以免惹睿王動怒,
“沒事了,奴婢告退。”
素枝才轉身,卻又被睿王給喚住,“她最近情況如何?”
睿王隻說了她,沒提名字,那應該問的就是舒小主吧?
卻不知他問的是哪方麵的問題,猜不透的素枝隻能答一些尋常之事,“舒小主食欲如常,並沒有增加食量。奴婢也勸過,但她說吃不下去,吃多了會吐。最近她睡得倒是挺好,但就因為睡得太好,所以舒小主擔心會有什麼異常。”
素枝答得足夠仔細,蕭容慶卻認為她答得不夠具體,再次追問,“她……心情如何?”
問得這麼具體,看來睿王還是很關心舒小主的,素枝也就如實說了,
“有她們陪著的時候還好,獨處的時候,奴婢發現舒小主經常一個人發呆,有時候還默默落淚,她總是偷偷的擦眼淚,奴婢曾問過,但小主不肯細說也不曉得是為何事傷心。”
她掉眼淚又是為誰?為她的父母兄長?總不可能是為他吧?
也有可能是為她那忐忑的身世吧!倘若那天她說的是真話,那她的身世的確淒慘,可這也不是她欺騙他的理由!
但凡她早些說出來,他也不至於這麼惱火。可正如雲羽所言,如果她一早就說她是梁相派來的,他還會相信她嗎?還會選擇跟她偷龍轉鳳嗎?
那個時候的他對舒雲羽尚無一絲情意,隻有戒備。倘若一早就知曉她的真實身份,或許他會有所顧忌,不會跟她合作。
她的顧慮似乎也在理,最初她懼怕後果,可後來這幾個月呢?她為何一直不提?直等到被他的暗衛發現異常,她才交代。
直等到他對她動了心,她才道明她的身份,讓他情何以堪?
蕭容慶心下憤慨,但卻不能在素枝麵前表現出來,隻擺了擺手,“知道了,下去吧!”
睿王隻問了這幾句,並未吩咐什麼,素枝不敢多問,就此告退。
儘管蕭容慶再怎麼生氣,但關於舒雲羽的事,他終究不會忽視,很快他便安排了太醫,再次去擷芳殿給她請平安脈。
蕭容慶刻意交代,說她屋裡可能有什麼不尋常的東西,是以魏太醫除了把脈之外,又仔仔細細的將舒小主的屋裡檢查了一番。
香爐之類的,魏太醫都看過,並未發現什麼異常,後來他注意到這屋裡懸掛著銅錢劍和桃木劍,魏太醫奇道
“請問舒小主,為何要在屋裡懸掛此物?”
“太醫您也懂風水?難道我掛的地兒不對?”
捋著胡須,魏太醫沉吟道“掛的地方倒是沒問題,隻是這東西出現在您的屋裡,有些突兀。”
素枝在旁解釋道“先前舒小主屋中出現刺客,她親眼目睹刺客死亡,心中有陰影,常做噩夢,為了驅散邪祟,所以才在屋裡懸掛著桃木劍。”
眼瞧著魏太醫一直盯著這把劍,雲羽不由納罕,“請問太醫,這把劍有什麼問題?”
魏太醫仔細檢查了一番,又湊近聞了聞,他感覺這把桃木劍的色澤跟氣味有些奇怪。於是他坐了下來,拿了把小刀在劍上輕輕刮著,從上麵刮下來一層粉末。
他用指腹蘸了些許粉末,先是嗅了嗅,然後又輕輕嘗了點兒。
好巧不巧,魏太醫還真就知道這種東西,他不由皺起了眉頭,
“這桃木劍上好像附著一層寧神散,這藥大都是開給嚴重失眠之人,且藥量有嚴格的規定,不能濫用。尋常人用此藥可助眠,但使用此藥最多不能超過一個月,長期用藥極易傷身,小主您有失眠的煩惱嗎?”
雲羽和素枝麵麵相覷,如實道“我從未失眠過,一直睡得很好,也沒有讓太醫給我開過這樣的藥。”
這就怪了!魏太醫皺眉道
“孕者最忌諱使用此藥,一旦服用便會出現嗜睡的狀況。眾所周知,孕者睡眠充足,有助於養胎,可若睡得太久,反倒不利於胎兒發育。且這種藥本就刺激人的大腦,孕期用藥,生下來的孩子很有可能智力不健全,變成呆傻癡兒!”
雲羽一聽這話,一顆心瞬時懸了起來,她想過很多種可能,萬萬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桃木劍有問題!
“當初我要這桃木劍隻是為了辟邪,讓自己心安而已。可是桃木劍上為什麼會有這種東西?難不成送劍之人從一開始就要害我?
他看明著對我動手無用,便用這種緩慢的招式?即使將來我把孩子生下來,癡癡呆呆的孩童對他們也沒什麼威脅,所以他們才用這種陰損之招來對付我們母子?”
此事關係到朝局,魏太醫不敢胡亂猜測,隻向她打探這桃木劍的來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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