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親的死,跟你有沒有關係?”
傅司庭雙眸倏然眯起,“薑梨,你這是在質問我?”
“你可以這麼認為!”薑梨拋開對傅司庭所有的忌憚,“我在詢問茂子州這件事情的時候,他很明顯的看了你一眼。
這從中包含著什麼意思,我雖不知,但你心裡絕對清楚!
我現在就想問清楚,我父親的死,你從中到底參與了什麼角色!”
薑梨將最後一句話,一字字的往外蹦。
同樣,傅司庭的臉色也難看到了極點,眼底壓著的風暴,好似下一秒就會掀起。
薑梨依舊不懼,不甘示弱,話都已經說出來了,最遭的結果就是又被麵前的男人淩辱。
她已經見識過他的暴戾、凶狠,也差點因為一口氣窒息死在他手裡。
現在,還有什麼好怕的?
她要知道真相,她不想再跟個無頭蒼蠅一樣被耍的團團轉!
哪怕結果是她接受不了的,她也想知道!
“你有什麼證據能證明我參與其中?僅憑茂子州的一個眼神?”
傅司庭眼中的溫度全然跌至冰點,“薑梨,彆我給你點好眼色,你就可以肆意妄為的在麵前胡攪蠻纏。”
“好,那拋開茂子州不談,那為什麼茂子州的太太會連夜搬走?”
薑梨繼續逼問,“我和她談話中,談及到了你,若不是忌憚你的勢力,不敢將我父親的事情公布於眾,又怎麼會走的如此潦草??
關在監獄中的,是她的丈夫,是她女兒的父親,她就真的不管不顧了嗎??
按照正常人的反應來說,她應該是找你去求情,放過茂子州或者輕判!而不是匆匆離開了之!”
傅司庭俊容陰鬱的幾乎能滴水,眼中的狠戾,再也遮擋不住。
包廂裡,裹著令人窒息靜謐,彼此的呼吸聲,好似放大了幾倍落入耳中。
薑梨手心裡涔涔的冒汗,這不是害怕麵對傅司庭的怒火,而是麵對未知真相的恐懼。
她不想麵對自己愛了三年的男人,會是害死她父親的幕後之手!
久等好半晌,傅司庭身上的戾氣忽然收斂。
他站起身,眉眼冷冽的開口,“既然你那麼想知道,那你就去警局裡,好好盤問盤問茂子州。”
他不管薑梨接下來會怎麼應對,大步邁到門口拽開門便離開。
門被重重的關上,震耳欲聾的聲音直闖薑梨胸膛,攪動著心臟都跟著劇烈的顫抖。
她身體止不住輕顫著坐在椅子上,四肢陣陣的泛起寒涼。
他這算是什麼?
是逃避嗎?
還是真的沒有參與過害死她父親的一事?
薑梨努力保持冷靜的去想原因,都沒有找到一個更為標準的答案。
恍惚之際,薑梨餘光瞧見包廂門被打開,服務員將菜一份份的端上。
盤子與桌麵相碰,發出清脆的聲音,等上完最後一道菜,服務員的聲音響起。
“女士,菜已全部上完,請慢用。”
輕細的關門聲,拉回薑梨飄忽不定的思緒。
她如同機械般的拿起筷子,去夾動麵前的菜,一口口如狼吞虎咽般的往嘴裡死死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