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梨重新將門關上時,臉上的笑意瞬間蕩然全無。
穆辛蓉是什麼身份地位,想要捏死她不就跟捏死一隻螞蟻般簡單?
她擺明了無所謂她肚子裡是不是傅司庭的孩子,也可能正是因為這個孩子的存在,加重了她想要除之後快的心。
他們傅家,丟不起這個臉娶了她這麼個沒有身份地位的人。
薑梨癱坐在沙發上,望著外麵黑沉的天心中不是滋味。
前後腹敵,這種日子一個不慎就是萬劫不複。
樓下,傅司庭接到張媽的消息火速趕了回來,正好遇到穆辛蓉從彆墅裡怒氣衝衝的出來。
兩人遇上,傅司庭大步走到穆辛蓉麵前,連聲招呼都不打的直接開口警告。
“我說過,您不能動她!”
穆辛蓉望著自己一手帶大的兒子,如今滿心滿眼都是彆人的模樣,心中似在滴血。
穆辛蓉忍著心口的疼痛,保持著優雅和端莊的提醒。
“司庭,我記得之前我還提醒過你,認清自己的心,當時你是如何回答我的?”
“當時的答複,和今日有什麼關係?”傅司庭眼底的警告愈發濃烈,“如果薑梨出了什麼事,我必然第一個會想到您!”
“我承認她很聰明。”穆辛蓉嘲諷的說“聰明到居然能虜獲你的心,讓你把之前的女人都能忘得一乾二淨。”
傅司庭的怒火瞬間點燃,“誰都沒有資格在我麵前提及三年前的事情,包括您,您彆忘了當年都做了些什麼事情!”
他的怒火,燃燒著穆辛蓉臉上的端莊逐漸龜裂,“我為你爭取了如此之多的東西,而你現在要反過來怪我心狠手辣了嗎!?”
“沒有您,我也照樣能拿到我現在所擁有的一切!”
傅司庭身上的冷意和寒風交織,凍的穆辛蓉的心都跟著能輕觸既碎的程度。
“司庭,你父親對我這般,現在連你也要跟我離心了嗎?”
簡單的一句話,飽含淒涼與悲哀,但落在傅司庭耳中,確實格外的刺耳。
他冷笑了聲,眉眼中沒有半點溫度可言,“難道不是您的所作所為,才讓人心寒至極嗎?”
他的語氣,好似站在他麵前的隻是敵人,而不是母親。
傅司庭抬腿,朝著穆辛蓉麵前邁了一步,“您應該很清楚,在她死的那一刻,我們之間的關係就已經崩裂,如果您還想對薑梨做什麼,那就彆怪我徹底不念母子情分了!”
說完,傅司庭收回視線,繞過穆辛蓉便大步往彆墅走去。
穆辛蓉幾乎站不穩腳跟,踉蹌了幾步飛速的回過神看向傅司庭決然的背影。
“司庭!”
穆辛蓉厲聲叫住他,“你當真要為了彆的女人做出這種決定是嗎?!”
傅司庭腳下步伐微頓,不過眨眼的功夫,他繼續往前走去。
沒有半分的回應,已然表明了他的態度與決心。
穆辛蓉眼眶終究是止不住的泛紅,她將所有的憤怒和不甘和著所有的寒風悉數咽下,抬腿上車離開。
傅司庭到達臥室時,薑梨正抱著雙膝坐著。
房間裡敞開了窗戶,沒有暖意,寒意確實絲絲縷縷的往衣物裡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