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能行?我好不容易才將那一家子廢物分出去,怎麼能再把他們叫回來?”陳老太斷然拒絕。
“哼,好一個鼠目寸光之婦,你若嫌他們是累贅,待東西到手,尋個由頭分出去便是了。”陳老頭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滿是算計之色。
老兩口達成一致意見後,又將話題引到陳富舉身上,繼續閒扯起來。
俗話說眾人拾柴火焰高,喬上雲這邊的地窖很快便大功告成。
她還特地讓人在地窖上方搭建了一座土坯房,這不僅能夠遮蔽地窖入口,還可充當雜物房。
工人們齊心協力,留出兩千多斤交賦稅的糧食後,將剩餘的糧食儘數搬進地窖。
給大家結清工錢後,丁大詢問他們是不是還想留下來乾活。
這些人都是下楊村的村民,他們村沒有蠟燭作坊,自家的活計又忙完了,回去也是去彆處找活乾,還不如留在喬上雲家繼續乾呢!
於是,那些人同意再做幾天工,丁大差遣他們前往山上砍伐竹子和木頭,順便在田地外圍築起籬笆,將土地緊緊圈住。
在接下來的幾天裡,喬上雲每日都攜著小白上山。
等上山後,她便將小白帶入空間,任其在空間中嬉戲玩耍,自己則精心侍弄藥田,收獲了不少藥籽,也培育出了眾多藥苗。
小白在空間中待了幾日,其身上的毛發愈發光滑潔白,宛如絲滑的綢緞,個子也如雨後春筍般節節攀升,狼身上特有的威嚴氣勢也逐漸展露無遺。
當然,某人並未意識到這一點,依舊認為整天黏著她的是隻可愛的狗狗。
上楊村才恢複平靜短短七八天,這日,喬家院中又傳來一陣喧鬨。
“姐姐,莫不是爹回來了?家門口怎會有那麼多人?”瘦了一圈的喬狗蛋站在半山腰,指著喬家的方向說道。
喬上雲拾起一株菌菇,抬頭眺望。隻見喬家門口人頭攢動,隱約傳來張氏的哭罵聲。由於距離過遠,她沒聽清爭吵的是什麼。
她倒是忘了,喬有財已有一段時日未歸家了,興許真的是回來了吧。
可他們夫妻不是很和睦的嗎?怎麼會爭吵起來?
“也許吧!怎麼,你想他了?”喬上雲的手搭在喬狗蛋肩膀上,二人站在半山腰,一同看向喬家方向。
喬狗蛋緊緊抿著嘴唇,沉默著沒有出聲。
喬上雲深知,他的內心一定在思念著喬有財。儘管喬有財是個極不負責的人,但在喬狗蛋的心中,那是他的父親,是他割舍不下的親人。
“走,我們去瞧瞧!”喬上雲溫柔地牽起喬狗蛋的小手,朝著半山腰呼喊一聲,“小白,回家咯!”
小白如同離弦之箭一般,從山林中疾馳而出,歡快地跑到她的身旁,像個孩子似的繞著她轉圈圈。
喬上雲輕輕撫摸著它的腦袋,先領著它回到家中,放下竹筐後,這才帶著喬狗蛋踏出家門。
喬家的院子裡,爭吵聲此起彼伏,遠遠地傳了出去。
“你少他娘的在這哭天搶地,你男人欠了我們賭坊二百兩銀子,今天要是拿不出錢來,你們就給老子滾出這宅子,這裡就是我們賭坊的了!”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漢子,如同凶神惡煞一般,一腳踹開抱著他腿的張氏,惡狠狠地吼道。
“趙兄弟,求求你,求求你高抬貴手,放過我們吧,我們實在是拿不出銀子啊……”張氏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滿臉的狼狽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