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曆同他爹雍正帝一樣,都實行秘密立儲製度,在永琰婚後喜塔臘氏生下嫡子後,乾清宮“正大光明”牌匾後就多了一份聖旨。
這也不足為奇,弘曆作為嫡子控晚期,對於嫡長孫的看中那是不用多說的,永琰的優秀所有人都看在眼裡,要不然他也不會如此忌憚。
但與永璋永琪相比,永琰又著實出挑,實在是個皇帝的好人選,如今又有了嫡子,所以弘曆還是將永琰立為皇儲。
從進忠那裡得到消息後,嬿婉勾唇一笑,很好,他的用處不多了。
弘曆自打從嬿婉這裡失意,就開始頻繁寵幸旁人,做給嬿婉看,除了她,他還有許許多多願意討好他的女人。
之前後宮裡三年沒有子嗣出生,就流傳出不少皇帝不行的流言,直到璟妘出生後,這流言才止住了,但後麵無論弘曆是獨寵一人,亦或者一視同仁,都再沒有孕信傳來,這流言又開始鬨得紛紛揚揚。
弘曆大怒之下,處置了不少宮人,才暫時把流言壓下去,太醫也隻是說讓他休息保養身子,給開了一堆的補藥,弘曆隻得暫時留在養心殿休養生息。
但他想休息,旁人可不想啊,豫嬪不隻每日給弘曆下媚藥,更是進獻鹿血酒給弘曆,一心隻想得寵,生個兒子站穩腳跟的豫嬪,才不管弘曆的死活。
在藥效作用下,弘曆重振雄風,這讓他信心大增,又開始頻繁宣召後妃,花天酒地,好不快活。
豫嬪和恪嬪天天帶著一群妃嬪同弘曆胡鬨,純妃和舒嬪試圖勸諫皇上,卻被大發雷霆的弘曆直接趕出了養心殿,聽著弘曆訓斥她們的話,兩人傷心欲絕。
太後也看不過眼弘曆如此淫亂,更是對勸諫的妃嬪如此折辱,親臨養心殿想要勸阻弘曆,卻被弘曆一席話堵了回去,氣得差點上不來氣,帶著人轉頭回了慈寧宮,直接撒手不管了,他愛咋咋吧,反正死的不是她。
咱就是說,人不作就不會死,弘曆他不知道這樣對身體不好嗎,他當然知道,隻是他看不得彆人違逆自己,他想證明自己還能生。
嬿婉冷眼看著弘曆透支自己的生命,人啊,真是越沒有什麼,就越想要什麼,這些年,沒能再有子嗣成了弘曆的心結,他不斷地納新人,可後宮依然沒能再有一聲嬰啼。
乾隆四十年夏,弘曆又雙叒叕要下江南了,這些年他是真沒閒著,也沒少到處留情,嬿婉甚至想著不知道能不能見過傳說中大明湖畔的夏雨荷。
這次下江南,弘曆依舊讓永琰留在京城監國,嬿婉都不想吐槽他,這老登玩製衡六的一批,重用永璋永琪來打壓永琰,壓得狠了就鬆鬆勁,然後再彈壓,跟過家家一樣。
這次南巡,如果他要自己作死,再同瘦馬花魁醉生夢死,她不介意送她一程。
果不其然,到了江南地界,這老登乾了兩天正事後,就開始胡來了,江南水鄉養育出來的柔弱美人,讓弘曆直接淪陷,龍船上一片烏煙瘴氣。
可自從上回純妃和舒嬪被禁足後,再無人敢在弘曆麵前提這些了,皇上明擺著就是要享樂,你能怎樣,難不成殺了他嗎。
對比,嬿婉表示,她真能,嘎人,她是認真的。
弘曆在宴請完江南重臣後,帶著一群鶯鶯燕燕回了船艙,嬿婉一看,這簡直天賜良機啊,給弘曆下了一個心梗符,距離符咒開始時間還有半個時辰。
弘曆酒勁上頭,一進船艙就拉過一個女子,迫不及待把人紗衣扒下,就開始耕耘,在烈性春藥的作用下,弘曆隻覺得胸口有一團火焰,他快要被燒死了。
專門訓養著伺候貴人的女子,自然懂得如何撩撥男人,粗喘與嬌吟交織,弘曆的眼眸都是紅色的。
這些女子圍繞在弘曆身邊,或笑或鬨,一陣陣的聲音傳到艙外,如同掉進了盤絲洞一般。
女子伸出雪白雙臂摟住弘曆,用勾人的眼眸看著弘曆,突然,弘曆停住了,咳嗽幾聲,噴出一口鮮血,臉色鐵青地倒在了女子身上,不動了。
“啊~”,女子發出尖叫,把弘曆推開,顫抖著腿爬下了床,呆呆地躲在了一邊,嚇傻了一樣,其餘人撿起地上的衣服往自己身上套,就想著往外跑,卻被聞訊趕來的進忠帶人堵了個正著。
進忠拉開簾子,看著一動不動的弘曆,眯了眯眼睛,把食指放到弘曆鼻前一探,沒有鼻子了,再一摸頸動脈,也不動了,他勾起一抹邪肆的笑,終於啊,皇帝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