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經曆暫時留在岩城,給周立寒兩天的時間準備隨他入京。
“立寒,你是真的平步青雲啊!”雷千戶顯得抓狂多了,簡直想抓著她的肩膀搖。
“你調到京城其他的錦衣衛所當百戶倒罷了,可直接到北鎮撫司當百戶——品階比現在低半級算球?實權杠杠的啊!你不會真是樂台的契弟吧?親娘哎,有這好事,我也給他當契弟啊!”
周立寒“。”
“您在瞎想什麼。”她沒好氣的,“方才盧經曆不都說了,是北鎮撫司碰上了難題,他需要幫助才請聖上擢升我。”
雷千戶連連搖頭“你不懂!這案子隻是個契機罷了。京城那麼多錦衣衛,樂家也巴不得多塞些子弟給他帶,他乾嘛要大費周章把你請上去?所以~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周立寒“。”
“立寒老弟,日後你發達了也帶帶我唄。”雷千戶收起磕cp似的星星眼,對周立寒露出有些誇張的諂笑,“我追求不高,能去那經曆司混一混就行了。這盧經曆看起來也有跟你結交的意思,人好像也挺熱心,以後有機會的話你就幫幫我,啊。”
“我儘量吧。”周立寒扶額,“沒開玩笑,我進京很可能會死,而且是株連全家的那種。”
現在是不是第四重夢已經不重要了,反正夢醒不來就好好做夢,問題是進京這個夢真的難做得很。
樂台請皇帝把她提拔入京,到底為公還是為私也不重要。
最重要的是,她這個待罪之身,回京之後如何自處。
在被整個所衙的同僚恭賀一遍後,周立寒忙把自己手上的活計或收尾或交接。
忙到酉時才去醫館,接周庭霄回家。
“兄長今日在所裡如何?可有發現什麼異常端倪?”她的心不在焉躲不過周庭霄的眼睛。
“什麼異常都沒有。”周立寒歎息一聲,“就是京城來了個錦衣衛經曆,宣讀聖上擢我為北鎮撫司百戶的聖旨。”
“,”周庭霄被震愣了片刻,低低問,“兄長不想升職入京?”
周立寒找借口“你不昨晚才給我講不想去京城呢?難道我自己入京,把你一個人扔在這?”
周庭霄直視她“你知道我為什麼不想,因為我的身份。”
見周立寒不答,他又輕聲猜問“莫非兄長也是因為過往身份,不便回京?”
“是。”到了該說的時候周立寒也爽快承認,“我生於京,十歲時得罪貴人,應該算被通緝了,所以逃離京城改頭換麵至今。”
“那兄長的身份,是不是老秦爺的身份有關係?”周庭霄心頭一緊。
周立寒卻傻眼“啊?老秦爺什麼身份?”
不等回答,她忽然一拍大腿“啊!我想起來了,你幾年前剛上書院時問過我,關於岩城外來人和捐贈書籍的事,說書院的藏書閣裡有些稀世孤本我好像告訴過你,老秦爺有捐過匠工類的書我去!那稀世孤本莫非就是老秦爺的?!”
“是。”周庭霄沉沉道,“老秦爺其實是先帝廢皇後家收養的義子。他之所以被收養,正是因為有那巧奪天工的手藝,以便為征戰的先廢後家修造兵器火藥我以為兄長知道呢。”
“我知道個球啊,臥槽。”周立寒大為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