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溫晚爾扯扯嘴角。
她不是喜歡強求的人,既然席珩跟安栩郎情妾意,那倒不如就順著他的意,成全他們。
她也好給自己爭取利益最大化。
“既然安栩回國了,那我就不做你們愛情的絆腳石了。”
溫晚爾語氣挺淡,臉上還掛著情欲後的潮紅。
隻是眸子卻像水一樣冷。
席珩神色驀然冷了下去,他摘下金絲眼鏡,眸色泛涼。
動作優雅好看。
“溫晚爾,彆跟我鬨,我今天隻是替安栩接風。”
席珩神情還是一副疏離清冷的模樣,眼睛裡有幾分不耐煩。
鬨?
他竟然以為她隻是在鬨?!
溫晚爾隻覺得有些累:“我會離婚,給她騰地方,不過相對的,你要把東湖的地皮給我。”
風晚出了大問題,東湖的地皮,足夠她的風晚起死回生。
用她三年的婚姻換風晚,她覺得不虧。
隻是,席珩卻不如她想象的那樣高興。
反而眸子挺冷。
盯著她半晌,席珩才淡淡地嗤了一聲。
他猛地起身,掐住她的下巴,逼她和他對視:“原來你打的是這個算盤?你跟我鬨,就是為了這塊地?你就這麼看中這個你和姓沈的創辦的破公司?”
下巴傳來的陣痛,讓溫晚爾狠狠擰眉。
他說的是沈若餘,媽媽曾經的嫡係學生。
媽媽去世後,沈若餘投資過她,現在是風晚的股東。
她需要東湖的地皮,跟沈若餘有什麼關係?
席珩不知道,她為了風晚付出了多少心血。
這更是她和媽媽共同的理想。
“你想多了,東湖地皮是塊肥肉。”
溫晚爾掙脫開他的手:“隻要你給我,我就和你離婚。”
席珩神色冷淡,又恢複了端方君子的模樣。
他涼涼地睨了她一眼,語氣不耐,甚至有一分厭惡:“溫晚爾,這麼多年你還是跟以前一樣,一點沒變。”
刀子一樣的話,刺進她的心臟。
他是在諷刺她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當年,嫁給席珩的時候,她並不喜歡他。
隻是因為結婚了才能分到母親的財產,她急於求成,答應了席珩的求婚。
這段婚姻,其實是兩人各取所需。
隻是席珩仍然清風朗月,坦坦蕩蕩。
而她,早就深陷泥潭,徹底動心。
溫晚爾垂頭看著離婚協議書,心裡的澀意幾乎發苦。
“你不是早就想離婚了嗎?”她聲音帶笑,語氣坦然,“正好,把東湖的地皮給我,我成全你們。”
席珩就這麼冷淡地盯著她。
兩人無聲對視。
剛才在床上時百般糾纏,現在卻隻剩一片涼意。
“還是說,席先生舍不得了?過了三年,現在才發現自己早已愛我入骨?”
溫晚爾笑得薄涼,伸出指尖順著他領口往下滑。
她在故意刺激他。
席珩甩開她的手,神色猛地涼了下去,一言不發地簽上名字。
力透紙背。
“溫晚爾,如你所願。”
席珩撂下這句話,摔門離開。
關上門的那一瞬,溫晚爾的眼淚也跟著被震下來了。
這些年,她的愛意在席珩眼裡,全部都是不擇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