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晚爾心底猛地一縮,臉上肉眼可見地劃過一絲慌張。
她不能失去城東那塊地皮。
但此刻,男人臉上那抹諷刺和不由分說的認定,猶如一把寒刃插在她的心頭。
“在席總的眼裡,我就是這樣的女人?”
哪怕是要離婚了,他也還是用這樣的眼光看待她。
甚至,對她連一絲信任也沒有。
“不然呢?以你做的那些事來看,你以為我會覺得你天真無邪?”
席珩的話句句刺耳。
這三年來,溫晚爾從未在席珩麵前解釋過什麼。
但今天不同。
或許是即將要離婚,她突然想為這三年被誤解的委屈力爭一局。
也或許,是為了那塊地皮。
“如果我說,事情不是我做的呢?”
溫晚爾第一次用這樣的眼神,倔強地盯著席珩。
“除了你,還能有誰?你以為用這點小手段就能得到你想要的嗎?妄想!”
“席總不必這樣諷刺我,沒做過的事,我不會認。”
沒等席珩的話音落下,溫晚爾已厲聲反駁。
“我是想要那塊地皮,但不代表我是為達自己目的用儘手段的人。現如今我們也快離婚了,我們即將毫無關係,我也犯不著算計你。”
“當然,我也從來沒想過要從你那裡多要些什麼。”
失望和寒意在溫晚爾的心中蔓延,她正視著席珩,眸中一片清冷。
聽到這話,席珩發出一道冷笑。
“好啊,既然如此,那就不用離婚了,協議作廢。”
他倒要看看溫晚爾還能翻出什麼花來!
溫晚爾詫異,沒想到席珩會出爾反爾。
“憑什麼作廢?是我提的離婚,你已經答應了。”
溫晚爾神色憤然。
“你不是什麼都不圖嗎,那提什麼離婚?以後我換種方式對待你即可。”
席珩落下這句話,大步離開。
溫晚爾的心仿佛沉入了穀底。
離婚的事泡湯了,地皮也沒了。
這意味著風晚的危險並沒有解決。
席珩那邊是難以改變的,溫晚爾隻能從彆處入手試圖解決風晚的危機,每日都忙得焦頭爛額。
期間,她隻和席珩為數不多地見了幾次麵,也都是在生意場上。
兩人見麵那夾槍帶棒的模樣,知道的以為是夫妻彆扭,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仇家見麵呢。
這天。
沉寂了許久的微信聊天框,席珩發來了消息。
“晚上六點,老宅門口。”
今天席夫人點名讓兩人回去吃飯的日子,離婚證還沒扯,假裝和睦是自然的。
溫晚爾沒有回複。
卻在六點準時到了老宅門口,還帶了席夫人愛吃的糕點。
不久,席珩一身黑色西裝,渾身上下透露著矜貴的氣質。
站在溫晚爾麵前,他伸出了胳膊。
“今天回家,你和我最好彆被看出什麼破綻。”
他冷淡開口。
“隻要席總配合好就行。”
溫晚爾挽上他的手,不客氣地回了句。
距離上一次親密接觸已經過去了一個月,兩人一直處於冷戰,如今不得不扮演成和睦夫妻的模樣,溫晚爾的內心既複雜又無奈。
如果不是發生了上次的事,他們現在估計已經領了離婚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