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晚爾眯眸,眼底迸射出冰寒的冷芒,一腳狠狠踩在安栩的腿上。
安栩悶哼了一聲,手鬆開,被迫後退了幾步。
她像是一時失了力,眼睛惡毒地瞪著溫晚爾,恨不能撕碎她。
溫晚爾緩慢地浮出水麵,呼吸了一下新鮮空氣,然後拿掉臉上的護目鏡,神色冷淡地對裁判示意。
“有人違規。”
下一秒,安栩狼狽地從水麵浮出來。
她臉色蒼白,委屈至極,幾乎是大聲吼:“溫小姐,你到底要做什麼……剛才你推了我好幾下,我差點死在水裡!”
“安栩,你還想顛倒黑白?”溫晚爾依舊保持著冷靜的神色,“無緣無故我推你做什麼?反而是你,剛才就算在水下看不清細節,但大家應該也都能看到,是你主動接近了我。”
“你剛才就推了我……”
溫晚爾冷嗤一聲:“安小姐這話就可笑了,你的意思是,我在自己即將贏得勝利之前,主動把你叫過來,還想殺了你?那我又請問,你明知道我不懷好意,又怎麼可能被我叫過去?”
安栩語塞,隻是委屈地搖頭。
“我當時沒想那麼多……”
“先從水裡出來,一麵著涼。”
席夫人連忙站起身來,眼中滿是關切。
安栩紅了眼眶:“阿珩……”
溫晚爾冷冷地掃了眼她:“演戲演夠了沒有?我可不管你有什麼苦衷,但是欺負到我頭上,誰的麵子我都不會給!”
“我要報警。”
“我……”安栩哽咽著,哭訴著,“溫小姐,你不要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你一次又一次地來找茬,真以為我脾氣好?如果你非要鬨,我也奉陪。”
溫晚爾冷笑,絲毫不被對方故意示弱的計謀影響。
席珩眉頭緊皺,目光從溫晚爾被凍得微顫的指尖劃過。
“你……”安栩搖頭,“我身體一向不好,自知在水裡不是你的對手,又怎麼可能主動傷你?”
說著,她咳嗽兩聲,臉色蒼白,捂著胸口,一副哮喘發作的架勢。
站在淺水之中,安栩狼狽跌坐,整張臉都寫滿了可憐無措,
她仰著頭一邊呼吸新鮮空氣,一邊艱難地說:“阿珩……救救我……我好難受……好像要死掉了。”
席珩看見她蒼白的嘴唇泛紫,額角冒出豆大汗珠,立刻走上前,扶住安栩,聲音低沉有磁性,帶著一絲安撫的意味:“安栩,你感覺怎麼樣?”
“我的哮喘……哮喘……好像又發作了。”
安栩靠在男人懷裡,表情痛苦至極,一雙眸更加含淚欲滴:“我、我不想死……嗚嗚……”
席珩蹙了蹙眉:“我送你去醫院。”
“阿珩……”安栩虛弱地握住席珩的衣袖,“你不要丟下我……嗚嗚嗚……”
“堅持一下。”席珩轉過頭,神色複雜地看向溫晚爾,“比賽取消。”
溫晚爾怔了怔。
安栩趁機抱住席珩,聲音虛弱至極:“阿珩,求你彆拋棄我,我不想離開你……”
男人雖然沒說話,那雙強有力的臂膀卻牢牢將安栩抱了起來。
看著眼前這一幕,溫晚爾抿了抿唇,沒吭聲。
她明白,安栩又“贏”了。
這種手段,其實很簡單。
隻需要稍稍裝柔弱,就足夠達到最佳效果。
溫晚爾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