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栩眸中蓄滿了淚水,眼眶泛紅,卻忍耐著不讓眼淚掉下來。
她咬著嘴唇,努力克製。
“好歹你曾經是阿珩名正言順娶的老婆,我也是他心尖上的人,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各過各的生活就行了,我希望你能尊重我……”
溫晚爾忽然站起身,走向她。
“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你覺得天下有這麼好的事兒嗎?”
安栩心底一慌。
“你非要逼我,阿珩會生氣的。”
溫晚爾笑意更濃,眼底劃過一抹譏諷:“他生氣?嗬……他有什麼好生氣的?安小姐,請你弄清楚一件事,這裡現在是我的地方。”
溫晚爾靠近她,居高臨下地俯視她,語調輕飄飄的:“安栩,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副裝模作樣的姿態。”
此時,安栩才反應過來。
眼前的女人和她不一樣。
她有風晚,有無數底牌。
而自己,隻有阿珩的“偏愛”……
“怕了?”溫晚爾笑著問,“既然怕我,就乖乖滾出去,以後少讓我看到你。”
安栩逃也似的離開。
席氏頂層。
席珩站在落地窗前,指腹摩挲著精致的戒指,眉宇深邃,目光幽遠。
李特助敲門進來彙報:“席總,溫泉山莊的人彙報,溫小姐今天把安小姐趕出去了,您看,需不需要我派人去處理?”
席珩沒有吭聲,良久,薄唇緩慢地吐出兩個字。
“隨她。”
“讓你查車禍的事,進展?”
提到這件事,李特助的臉色難看得要命,語氣帶著內疚。
“抱歉,席總,出了點意外,那個司機死了……證據鏈徹底斷了,已經很久沒有進展。”
席珩眯緊黑瞳,眼底掠過陰森的戾氣,修長的手指驟然停下動作。
果然。
有人在背後耍花招。
他麵露不悅,揉揉眉心。
一想起,溫晚爾身上那猙獰狼狽的傷口,心臟就像是被什麼東西抓緊了一般。
席珩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這種感受。
之前從來沒有過。
溫晚爾那女人,倔強得不像話。
如果不是他自己發現,恐怕就算傷得再嚴重,她也不會告訴自己。
抓起煙盒,席珩抽出一根點燃,深吸一口,吐出一團繚繞的霧氣。
腦海裡浮現那張蒼白倔強的小臉。
該死的女人。
席珩皺了皺眉,將煙撚滅丟入垃圾桶。
李特助又說:“席總,東湖那塊地終於有了最新的進展。”
“那邊傳來消息,最遲三天,就能拿到土地使用權,之後如何使用,全憑您一句話的安排。”
“嗯。”席珩點頭,“繼續盯著。”
“是。”
“短時間內,我不希望這個消息傳出去,就算是老爺子,也不許。”
席珩望著遠處。
那女人就像沙子,越想握,越握不住。
如果她知道東湖那塊地已經準備就緒,會更急著鬨離婚吧?
男人的臉色愈發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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