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珩向來如此,不留餘地。
她定了定神,抬眼看向沈若餘,語氣依然平靜:“若餘,我有點事,得先走了。麻煩你幫我跟伯父伯母說一聲。”
沈若餘愣了一下,皺眉問:“晚晚,你去哪兒?”
溫晚爾眸色一沉,淡淡回道:“風晚那邊有點事,我去看看。”
還沒等沈若餘再問什麼,溫晚爾已經邁開步子,匆匆離去。
沈若餘站在原地,望著她漸行漸遠的背影,眼中掠過一抹複雜。
她說去處理公司的事,可他心裡再清楚不過,風晚根本沒有任何問題。
這不過是她的借口而已。
看著她逐漸消失在視線中的身影,沈若餘的心底湧起一股無力感。
她始終把自己封閉在一座孤島上,而他,無論如何努力,都無法真正靠近。
溫晚爾剛出沈家,夜風帶著些許涼意,門口停著一輛車。
不用看牌,她也知道這是誰的。她臉色冷清,步伐穩健地走了過去。
車窗緩緩降下,露出席珩那刀刻般的側臉。
棱角分明,俊美冷峻,車內的昏暗光影將他的五官襯得更加深邃。
寒意從他周身彌漫開來,仿佛拒人千裡。
“上車。”席珩的聲音低沉冷漠,不帶一絲情感波動。
溫晚爾沉默著,徑直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引擎瞬間啟動,車子像離弦的箭,飛速竄入夜幕,街燈一盞盞從窗外掠過,車廂裡安靜得令人窒息,隻有低沉的引擎聲徘徊在耳邊。
過了幾分鐘,溫晚爾側過頭,冷冷問道:“席總,您到底有什麼事?”
席珩一手操控方向盤,手指修長有力,目光深邃如夜,臉上沒有任何溫度。
他眼中掠過一絲譏諷,唇角微揚,語氣卻寒意凜然:“跑去姓沈的家?怎麼,想勾搭他,換個金主?”
話如鋒利的刀刃,直直戳向溫晚爾。
她心頭一震,胸口仿佛被人狠狠捅了一刀,疼痛迅速蔓延開來。
儘管如此,她依舊維持著冷靜,輕笑一聲:“席總,您怎麼總是這麼無聊,非要做這些無端的猜測?”
席珩的目光瞬間變得銳利,仿佛一把冰冷的利刃直視她的心底。
他輕哼一聲,眼神冰寒刺骨:“怎麼,被我說中了?”
“席珩,你要是腦子有問題,就彆來找我。”溫晚爾輕歎,壓下心底的怒火。
話音未落,席珩的眼眸瞬間猩紅,憤怒像烈火般迅速燒遍他的神經。
他猛然一腳踩下刹車,車子急停,巨大的慣性幾乎將溫晚爾從座椅上甩出去,她身體狠狠一晃,險些撞上前方的儀表盤。
“你瘋了?”溫晚爾被突如其來的刹車嚇了一跳,怒火一下子湧了上來,冷聲質問。
席珩側過頭,眼神中湧動著壓抑不住的憤怒,胸口劇烈起伏。
他忽然俯身,逼近副駕駛,幾乎貼到溫晚爾的臉旁,眼中燃燒著狂烈的情緒,仿佛隨時會爆發。
車內氣氛緊張到極點,溫晚爾的目光冰冷,席珩的眼中則閃爍著一抹深沉的怒意與壓抑。
兩人之間,仿佛隨時會引爆一場無法遏製的風暴。
車內的空氣仿佛凝結了一般,沉悶得讓人無法呼吸。
“溫晚爾,你就這麼賤?為了攀上權貴,連自己的臉麵都不要了?”席珩離溫晚爾不過幾寸,薄唇微啟。
每個字都如利刃般尖銳,毫不留情地戳在溫晚爾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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