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你,無非就是一個插足者而已。即便你再怎麼努力,名聲也洗不乾淨。你和席珩在一起又怎樣?在外人眼裡,你永遠都是個小三。這罵名,你背著也不會覺得累嗎?”
安栩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蒼白的臉上染上慍怒,指尖微微顫抖,聲音幾近失控:“你!”
她怒不可遏,猛地抬手,就要狠狠扇向溫晚爾的臉。
溫晚爾卻早已看透,眼神一冷,精準抓住她的手腕,動作乾脆利落。
反手就是一個響亮的耳光。
清脆的巴掌聲在空蕩蕩的病房中回響。
安栩整個人都被打得怔住了,捂著臉,“你敢打我?”
溫晚爾的眼神如刀鋒般犀利,聲音冷酷至極:“打你怎麼了?你彆天真了。你以為你贏了,但其實你永遠都隻會是個替代品。無論你和席珩未來如何,始終逃不過小三的標簽。而這,就是你所謂的勝利?”
“閉嘴!”安栩氣急敗壞,臉色扭曲猙獰,像是一條被逼到絕境的毒蛇,死死地盯住溫晚爾。
然而,溫晚爾隻是淡淡一笑,眼底儘是冷漠與不屑:“惱羞成怒了?這就是你所有的底氣?既然你願意背負小三的罵名,那我倒也不多說什麼了。小三嘛,習慣了就好。”
安栩渾身氣得發抖,握緊的拳頭幾乎要嵌入掌心。
她恨不得撕碎眼前的溫晚爾!!
溫晚爾冷冷掃了她一眼,頭也不回地離開病房。
而安栩站在原地,臉色鐵青,憤怒無處發泄,狼狽不堪。
溫晚爾從病房裡出來,雙腿發沉,仿佛灌了鉛。
心口像被壓了一塊大石頭,沉重得讓她幾乎無法呼吸。
就在她快要走到電梯時,一道帶著幾分調侃的低沉嗓音從背後傳來:“溫小姐,這是心痛了嗎?”
溫晚爾的腳步猛地停下,回頭一看,隻見江逸塵漫不經心地從走廊儘頭走來,雙手隨意地插在褲兜裡,神色慵懶從容,仿佛周圍的一切與他無關。
她眸色一冷,語氣透著顯而易見的諷刺:“江先生,真是無處不在,我走到哪裡,您就跟到哪裡。”
這話說得毫不客氣。
江逸塵微微一笑,腳步不疾不徐,眼神裡帶著點戲謔:“溫小姐,彆這樣說嘛。或許我們就是有緣呢。”
溫晚爾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怒火。
但她強忍著不發作,冷冷道:“江先生,我還有事,麻煩讓開。”
說完,她轉身就要離開,腳下的步伐比剛才更快。
然而,江逸塵卻輕巧地跨了一步,直接擋在了她麵前。
“溫小姐,忙歸忙,優先順序可得搞清楚。與其糾結那些無關緊要的人,不如先擔心一下你自己的事吧?”
溫晚爾眉頭皺得更緊,目光冰冷中帶著幾分隱忍,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自己顯得平靜:“江逸塵,你到底想乾什麼?”
江逸塵唇角勾起,聲音裡透著幾分漫不經心的調笑:“我當然是來提醒你,咱們的訂婚,溫小姐可彆忘了。”
“訂婚?”溫晚爾聽到這兩個字,眼中瞬間閃過一絲冷漠,仿佛在聽一個笑話:“不可能。”
江逸塵卻仿佛根本不在意她的拒絕,笑容依舊:“溫小姐,你說不可能,未免太草率了吧?”
溫晚爾不想再糾纏下去,轉身便要離開。
然而,江逸塵的聲音再次從身後傳來,帶著點似笑非笑的輕佻:“溫小姐,你可真是有意思。這件事,可不是你一句‘不可能’就能決定的。”
他的語氣聽似隨意,實際卻暗含鋒芒。
溫晚爾心中微微一顫,忍不住停下腳步,回頭冷冷看著他:“你到底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