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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珩抵達風晚時,麵色陰沉。
席珩推開門的那一刻,房間裡的空氣仿佛瞬間凍結。
沒等助理通報,沒敲門,眼底盛滿陰鬱,直衝溫晚爾的辦公桌。
溫晚爾抬頭看著他,不快在心頭閃。
片刻,合上手中的文件,眉頭輕皺,語氣淡漠:“席總,有事?”
兩人已經離婚,這樣不按規矩直接闖進來,分明是興師問罪的架勢。
席珩盯著她,眼神冷如冰刀:“東湖的地皮,是讓你和沈若餘約會的嗎?”
一句話如同炸雷,砸在空氣裡。
溫晚爾先是愣了一瞬,隨後眉心擰緊,眼中掠過一絲譏諷。
約會?
他到底在說什麼胡話?
緩緩站起,直視著他,語氣不冷不熱:“席總,您是不是想多了?這些事全是您自作多情吧?”
她的話輕飄飄,像一根羽毛落下,卻把席珩的怒火點得更旺。
他本就為她和沈若餘的事煩躁不已。
此時見她如此冷淡,心中那股火像是被猛地澆了一桶油。
“你少裝無辜!你和沈若餘……”
“我和沈若餘什麼?”
溫晚爾毫不客氣地打斷他,語氣堅決,眼神毫不退讓,“我們清清白白,倒是席總,您要是沒彆的事,就請離開。”
這段婚姻裡的委屈和誤解,早已把她磨得心如鋼鐵。
她曾愛過他,但她絕不會容忍他這樣無端指責。
兩人的目光在空氣中交鋒。
席珩胸腔起伏,怒意翻湧,眼中冰冷的情緒如一片深不見底的黑潭,死死盯住她。
但溫晚爾就像是一堵厚厚的牆,絲毫不給他任何機會。
她真的不在乎了嗎?
這念頭在他心中激起一陣無法遏製的焦躁。
他對她的感情埋得很深,甚至連他自己都不願承認。
“你到底在想什麼?”席珩終於開口,聲音低沉。
“席總,您以為我還會在乎這些嗎?我們早就沒關係了。”溫晚爾輕輕垂下眼眸,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冷笑。
語氣輕鬆得仿佛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
心底卻有種難以言喻的痛感掠過。
她不會讓他看到她的軟弱,不能讓他知道她的心底仍舊留有那一絲絲未曾徹底磨滅的感情。
但這段關係,必須斬斷!
席珩眼神一黯,怒火與痛苦交織。
他猛然上前一步,逼近她。
“你逃不掉。”
溫晚爾指尖微顫,死死抓住桌沿,指節泛白。
她望著一步步逼近的席珩,目光冷若冰刃,直直刺入他的眼底。
憑什麼?
他憑什麼以這樣俯視眾生的姿態對她指手畫腳?
她曾把全部的心思與深情交予他。
可他回饋她的,除了失望,仍是失望。
“永遠如此?”
她冷笑一聲,語氣中充滿了掩不住的嘲諷,仿佛聽到了世間最荒唐的笑話。
“席珩,彆做夢了。我們之間,早就結束了。從過去到現在,你都不再是我生活中的任何一部分。”
席珩聽著她毫不留情的言語,胸口的怒火瞬間被點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