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一輛馬車停在寧遠伯爵府的後門。蘇意卿和纏枝從後門出來,兩人攙扶著上了馬車。
馬車緩緩行駛,蘇意卿無力的靠坐在馬車裡。
雖說她用釀酒的配方換來不被送去做妾的機會,但蘇君茂也將她送進了水月庵。
京中女眷犯了錯的都會被送去那裡,雖然沒去過,但想想就知道不是什麼好地方,看來自己的威脅真的惹怒了蘇君茂。
“姑娘,喝點水。”
蘇意卿此時才睜開眼,如今隻有纏枝跟著自己了。“跟著我受苦了。”
“姑娘一直待奴婢很好,奴婢會一直跟著姑娘的。”
蘇意卿握著纏枝的手,連日來受傷的心有了一絲感動和溫暖。
“讓開,讓開!彆擋著秦王殿下的路!”
隨著士兵的叫喊,街上一陣混亂,什麼時候大豐朝多了一位秦王?
百姓們好奇上前圍觀,隻是看了半天也沒見到秦王的影子。
“咱們大豐什麼時候多了一位秦王?人在哪呢?怎麼沒看見啊?”
“就是,我也沒看見啊!在哪呢?”
“讓開讓開!瞎了你們的狗眼,秦王殿下在此!”
開路的士兵指著被擔架抬著,臉朝下躺著的沈臨漳。
“啊?他就是秦王?”
“這人屁股都開花了!哈哈哈!還秦王呢!你騙誰啊?”
“就是!屁股都開花了!哈哈哈!”
“去去去!這是廢太子,他因為不遵陛下旨意,私自從邊關回京。陛下念他收複邊關的功勞,網開一麵,隻是廢了他的太子之位,如今還封他為秦王。”
“就這樣還秦王呢!”
“唉!還記得前段時間,皇後娘娘與侍衛私通的事嗎?搞不好他回來就是替皇後求情的,誰料想回來的晚了。”
“當然記得了,當時還有人說太子不是皇族血脈,是皇後與人私通的野種。”
“真的?還有這種傳言?”
這些話沈臨漳聽在耳中,他知道這些話是有人故意讓他聽的,也是故意將他晾在大街上遭人議論,故意讓他顏麵儘。
努力握緊雙手,雙手傳來嗜心的疼痛。皇帝不僅下令杖責五十,還叫人挑斷了他的手筋。
都說天家無父子,果然如此!今後他就是一個無父無母之人,如此,他還有什麼好顧忌!
沈臨漳腦子裡想了一百種報複皇帝和晉王的法子,等他痊愈之後定他定要將今日之辱全都討回來!
“撒錢啦!快來撿啊!”
“有人撒錢了,快去撿啊!”
“趕快去,晚了就沒了!”
看熱鬨哪有撿錢重要啊!百姓一窩蜂的跑去撿錢,留下開路的士兵和其他人相互對視。
流風和流雲趁機過來接過了士兵手裡的擔架。
流風用力握著擔架,要不是流雲及時開口,他都忍不住將這開路的士兵暴揍一頓才解氣。
“流風,先帶殿下回府醫治要緊,勞煩幾位開路。”流雲說完轉頭對剛才的幾個士兵說道。
士兵見百姓都跑去撿錢了,自己這邊一個人都沒有了,又看見流風惡狠狠的眼神,隻能乖乖的走在前麵繼續帶路。
蘇意卿的馬車跟在他們身後緩慢的行駛,直到行駛至路口,蘇意卿前往出城的方向,抬著沈臨漳的流風右轉進了鑼鼓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