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聽小廝的話,心中一驚,連忙朝小廝的身後看去,卻沒看見賴媽媽。
周氏心裡莫名有些慌亂,居然在小荷屋裡發現了銀子,賴媽媽怎麼沒有一起回來?
小廝見周氏表情疑惑,眼睛不時朝自己這裡看,猜她大概是在找賴媽媽。
他眼神猶豫,不知道該不該跟蘇君茂說。在他猶豫之際,有人開口說話。
“這麼說,小荷就是被人指使,故意汙蔑四姑娘的了?我就說,四姑娘一副被人欺負慣的樣子,怎麼可能會有害人的心思!”
“你這麼幫著她說話,莫不是收了她什麼好處?”
蘇意眠見她替蘇意卿說話,忍不住開口回懟。
“哼!周夫人,你這女兒好厲害啊!我說句公道話而已,她就這麼不客氣,以後伯爵府的門我可不敢登了。”
說話的還是那位禦史夫人秦氏,她夫君姓齊,在禦史台也是個刺頭,就是誰都敢參的主。
所以蘇君茂和周氏不敢怠慢她,生怕她回去跟夫君吹枕頭風。
“齊夫人見諒,她從小確實被我寵壞了。”
周氏心裡著急賴媽媽,又聽見秦氏說的話,隻好放低姿態責備的看了一眼蘇意眠。
蘇意眠撇了撇嘴,很是不甘心。
陸鶴軒看了眼蘇意眠,也有些不讚同,他對蘇君茂說。
“嶽父,齊夫人說的沒錯。小荷確實是受人指使陷害四妹妹,她屋子裡的銀子就是最好的證據。
況且,四妹院裡的其他人都證明四妹是不久前才回的院子,而小荷是一個時辰前給老夫人送的糕點,這點也證明四妹不可能有時間讓她去送糕點。
再者,小荷同屋的人又說小荷是偷偷出去,且手裡是沒拿東西的。這幾點加起來,足以證明小荷撒謊,故意陷害四妹。
現在嶽父應該儘快找出指使小荷的人,因為她才是真正加害老夫人的凶手。”
陸鶴軒每說一句話,周氏的心就沉一下,臉色就白一分。
“嗯,你說的沒錯,看來是我冤枉卿卿了。放心,我已經叫人去其他院子裡搜,應該很快就回來,到時一定能還卿卿清白。”
蘇君茂話說完,周氏的臉色更白。正在這時,賴媽媽慌張的回到周氏身邊站好。
正當她低頭準備跟周氏說什麼的時候,其他搜查的下人也回來了。
賴媽媽來不及開口說什麼,下人已經率先一步開口。
“爵爺,府裡都已經搜查一遍,隻在賴媽媽屋子裡找到花生酥。”
賴媽媽臉色一白,來不及狡辯,蘇君茂已經吩咐人,將她押到廳內跪著。
“爵爺,奴婢冤枉啊!”
蘇君茂哪裡肯聽她辯解,怒喝一聲。“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你還敢喊冤?府裡對你不薄,你為什麼要害老夫人性命?”
“父親,也許賴媽媽真是冤枉,她哪有膽子加害老夫人?”
賴媽媽已經嚇得不輕,猛然聽見蘇意卿替她辯解,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