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上午,向天在家裡補覺,門鈴響了。他揉著眼睛打開門,發現是謝欣彤站在門口。
小丫頭穿著一條花裙子,頭發用花頭巾紮了個馬尾辮,小巧的鼻尖上還沁著幾粒小汗珠,看著很可愛。
“哦,是小彤啊,這麼早,有事嗎?”“向天哥,你還在睡覺啊。”看著就穿了條大褲衩的向天,小姑娘有些害羞,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嗯,昨晚睡得晚。來,進來再說。”向天抓住謝欣彤的手,把她拉進屋,順手關上了門。
進了屋裡,謝欣彤膽子就大了一些,不過看到向天肌肉結實的身體,臉上還是露出一些紅暈。
她把手裡的紙盒遞給向天:“向天哥,這是我自己做的點心,你嘗嘗。”
向天接過來打開一看,裡麵擺放得整整齊齊的六塊小蛋糕,很精致很漂亮,看上去味道很好的樣子。
“嘿,正好餓了,我嘗嘗。”說完,向天就拿起了一塊,大口吃了起來。
“好吃嗎?”謝欣彤期待地看著向天。
“唔……很好吃,小彤,你也吃。”謝欣彤臉上綻放出高興的笑容,連忙說:“我吃過了,這都是給你的。”
這幾天晚上向天總是跟那個女警察出去,也不去找她,謝欣彤心裡就空落落的。今天一大早就爬起來做了這些點心,自己一塊都還沒舍得吃。看著向天吃得那麼高興,她心裡也甜滋滋的。
向天是跟她一起長大的,她的那點小心思哪能不清楚,半哄半勸地跟她一起分享了這些美味的蛋糕,然後又說了幾個小笑話,哄得小姑娘咯咯笑個不停。
吃完蛋糕,向天去衝了個涼,換上衣服後,剛握住謝欣彤的手,準備跟她交流一下陰陽之道,他的手機響了。
“向天,那個色狼又作案了,你要不要來看看。”張昕的聲音很大,也很激動,向天趕緊答應了一聲,問清楚地點後就掛斷了電話。
“向天哥哥,你又要出去啊!”謝欣彤癟著嘴望著向天,很不高興的樣子。“嗯,有點事,小彤,等過幾天,我帶你去雲台山玩,好不好?”向天在她臉上輕輕掐了一下,滑嫩滑嫩的。
雲台山在春江市南郊,暫時沒有經過開發,處於原始狀態,青山綠水,風景很美。
“真的?”小丫頭一聽就樂了,趕緊站了起來,抱著向天的胳膊高興得蹦蹦跳跳。
這一下抱得緊,向天的胳膊剛好壓在了她胸前的一隻嫩.乳上,隔著單薄的內衣,向天能很清楚地感覺到少女的綿軟彈緊,小腹下立刻竄起了一股火氣。
謝欣彤毫不知覺,高興得忘乎所以,忽然踮起腳在向天臉上親了一下,然後象隻快樂的小蝴蝶一樣飛出了門,隔了老遠還能聽見她銀鈴似的笑聲。
“這丫頭。”向天摸著被她親到的地方,似乎還在回味剛才那番綿軟滋味。張昕說的地方是一個人工湖,今天一大早,到湖邊鍛煉的人發現在旁邊的小樹林裡躺了一個人,走過去一看,人已經死了,一動不動,嚇得那人趕緊報了警。
警察很快趕到現場,經過比對,這次的案子跟前幾次的色狼案很相似,基本可以推定是同一個人所為。張昕知道消息以後,立刻就給向天打了電話。
向天匆匆趕到現場,很多老百姓在外麵圍觀,裡頭已經拉起了警戒線。為了避免引起恐慌情緒,警方對外宣傳的並不是係列案件,隻說是一起普通的凶殺案。
張昕看見了向天,帶他進入了警戒線內,向天走到受害者旁邊瞧了一眼,頓時大吃一驚。
受害者據說是個年輕的女性,但是向天看到的,死者臉上皮膚乾癟,晦暗烏青,裸露在外麵的手臂更是變成皮包骨一樣,哪裡象個人,簡直比骷髏強不了多少。“這跟陰陽訣裡麵說的脫陰而亡倒是有幾分相似。”向天回憶著那本線裝古書裡對脫陰的描述,心裡隱隱浮上幾分陰霾。
他現在幾乎能夠確定,那個色狼之所以不斷犯案,為的就是吸取女人的元陰。
陰陽訣是一門正宗玄功,講究陰陽調和,互通有無,但是裡麵也提到過一些邪門之法。比如有人為了速成,不斷吸取女人元陰,最殘忍的就是把對方的精氣神全部奪取過來,傷人害命,走上了邪道。
張昕看見向天凝神思索,問道:“能看出什麼問題嗎?”
現在所裡沒有人肯配合她調查色狼案,她乾脆就拉上了向天,反正這家夥閒著也是閒著,又能打能抗,遇到事起碼有個照應。
另外,這幾天跟向天相處下來,她發現這家夥雖然混蛋了一些,但是確實有些真本事,而且是稀奇古怪的本事。比如她的腳,經過他那樣按摩之後,第二天竟然就完全好了。
向天搖了搖頭。他可不敢把自己的猜測說出來,如果他現在說死者是被人榨取了所有的元陰才死的,彆說其他人不會相信,就算相信,也未免太為驚世駭俗了一些。
“以前的幾個受害人是不是也都是這樣?”向天問。
“有些區彆,前幾個死者沒有這麼嚇人,起碼還能看出人形的。”張昕答道。
向天心裡暗暗點頭,那就對了,修煉邪功的人,隨著體內的氣感越強,對陰氣的需求也就越大,榨取的元陰越來越多,直到把女方的所有元陰榨乾為止。
“這家夥的肯定會繼續作案,而且時間間隔也會縮短,”向天抬頭看向張昕,“如果你相信我,就跟上麵說一下,這段時間務必嚴加防範。”這是張昕第一次見到向天這麼鄭重地跟自己說話,不知道怎麼的,心裡就相信了他,覺得他這麼說肯定有他的道理。
點了點頭,她拿出手機走到了僻靜的角落。
過了一會,她回到向天身邊,眼睛裡晶瑩流動,眼角似乎還有未乾的淚痕,臉色也不怎麼好。
向天有些好奇,打個電話而已,能哭成這樣?
該看的都看完了,向天坐著張昕的車離開了現場。在車上,美女警花一聲不吭,麵色冷峻,弄得向天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車內空氣都快凝固了,向天特彆不適應這種氣氛,伸手點開了車載cd。
“你入學的新書包有人給你拿,你雨中的花折傘有人給你打,你愛吃的三鮮餡有人給你包,你委屈的淚花有人給你擦。啊,這個人就是娘;啊,這個人就是媽……”
從音箱裡飄出來的不是年輕女孩們最喜歡的流行歌曲,而是閻維文深情演繹的一首《母親》。
向天微感詫異,扭頭一看,卻發現張昕眼中淚光閃爍,很快就有晶瑩的淚花淌了出來,在她白皙的臉上流成了一條淚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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