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沒有後台,根基也淺,憑著多年積攢的功勞衝到現在這一步已經非常不容易了,想更進一步至少短期內是不大現實的。
自從張昕從警校出來,分到城南分局以後,他就動了心思,想要借著張昕攀上市局張局長這棵大樹,如果能做張家的乘龍快婿自然是最好的結果了。
這家夥做事和他破案一樣,講究謀而後動,出馬之前,先進行了詳細調查,把張昕的往事打聽得一清二楚。在得知張昕曾經打斷了幾個追求者的胳膊後,他決定放棄大舉進攻的計劃,改為徐徐圖之。
可以說張昕目前在紫薇派出所的孤立局麵就是他一手製造的,他就是要張昕主動來找他,隻有這樣,他才有機會名正言順地接近她,進而慢慢展開攻勢,最終搞定這個涉世未深的丫頭。
他的計劃很周密,但是他沒想到,竟然有人搶在他前麵捷足先登了。所以,剛一見麵他就冷冰冰地瞪了向天一眼,希望這小子知難而退。
在他看來,踢開向天這樣的愣頭青,實在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向天雖然不知道這裡頭有這麼多門道,但是隻看這家夥一來就隔開了他和小辣椒,就明白這家夥不是個心胸寬廣的人,他心裡頓時就有惱怒。
麻痹的,剛見麵就這樣,那要是知道我已經摸遍了小辣椒的身體,你還不得吃了我啊!
張昕根本沒有想到兩個男人剛一見麵就暗中較量了一番,她正在跟龍海說向天的判斷,希望他能把這個判斷報上去,引起市局的重視。而且為了引起龍海的重視,她對向天推崇備至,簡直把他誇成了能預知未來的高人。哪知她越是如此,龍海就越發的生氣,但是表麵上還是和和氣氣地,還轉身跟向天說了幾句話,問了一下他的分析判斷。
向天懶得跟他說那麼多,打了個哈哈,隨便搪塞了幾句,說那些分析都是自己胡亂猜測,希望不要影響了龍海他們辦案。害得小辣椒張昕一個勁地對他翻白眼,顯然對他這樣說很不滿意。
龍海心裡冷笑,聽其言觀其行,在他看來,向天不過是個懂點花言巧語的小混子,憑著口舌之便靠近了張昕,這樣的家夥往往都是欺軟怕硬的主,等找個機會狠狠地收拾他一頓,這家夥也就解決了。
瞅見龍海掛在嘴角的那抹冷笑,向天心裡同樣在冷笑,不過他沒有表露出來。
這時,姍姍來遲的救護車趕到現場,幾個醫生把受害女孩抬上救護車,送去了醫院。為了能第一時間從女孩那裡得到嫌犯的信息,向天他們一行也跟著來到醫院。一個小時後,急救室的門開了,醫生走出來搖了搖頭,說女孩情況太糟糕,他們已經儘了全力,女孩還是沒有任何好轉,看樣子是凶多吉少,而且也撐不了多久。
向天早就料到會是這個結果,這些醫生隻會用西醫的方法診斷治療,在他們看來,女孩隻不過是失血嚴重,在修補傷口,補充大量血漿以後,女孩仍然不見好轉,他們就束手無策了。
所謂的脫陰而亡,在這些醫生看來就是胡說八道。
張昕聽完醫生的介紹,顯得很失望,習慣性地看向向天,眼神裡流露出期盼之色。
龍海看見張昕的樣子,心裡有些惱怒,走上前對醫生說道:“這個病人對我們破案很重要,希望你們能繼續搶救,哪怕隻能讓她清醒一分鐘也是好的。”
那醫生也是個直性子,見龍海似乎懷疑自己沒有儘力搶救病人,頓時有些惱了,直接頂了回去:“我剛才說了,能做的我們都做了,你就算是把全國最好的醫生找到,都隻能是這個的結果。”
這時,張昕走到向天跟前,說道:“你有沒有辦法?那女孩太可憐了,你想想辦法救救她,好嗎?”
向天眯著眼睛瞥了眼龍海,見他正冷眼盯著自己,忽然笑了起來,看著張昕明亮的大眼睛道:“辦法倒是有一個。”
“真的?”張昕眼前一亮,激動地說道:“我就知道你一定有辦法的,彆傻站著了,快點進去救人!”
說完,她一把抓起向天的手,拉著他朝急救室裡走去。
看著他們緊緊握在一起的手,龍海的臉色更黑了。
向天心裡哈哈大笑,麻痹的,你敢惹我,我讓你賠了夫人又折兵!
他用力拉住張昕,笑道:“你先聽我說完,辦法我確實有一個,不過我不能保證一定能治好那個女孩。而且——”
“是不是還需要什麼特殊材料?”張昕自動腦補,把後麵的話接了上來。
向天笑眯眯地看著她飽滿高聳的胸脯,點頭道:“嗯,材料確實很特殊。”
被他的眼神這麼一掃,張昕立刻就覺得胸口上麻麻癢癢的,就跟這家夥那天夜裡趁亂抓著自己的胸使勁揉搓一樣,她頓時羞得滿臉通紅,低聲嗔道:“這時候了還開玩笑,救人要緊。”
哪知道向天忽然一本正經地說道:“我說的是真的,我需要的材料真的就在你身上。”
“啊!”張昕楞了一下,忽然想到這家夥難道想趁機要挾自己,借著救人的由頭再占自己的便宜?一顆心如墜冰窖,這幾天對向天好不容易積攢的一點好感頓時煙消雲散,嬌俏的臉上也立刻蒙上了一層寒霜。
“好,我答應你。”她高高挺起胸脯,閉上了眼睛,心裡卻已經做了決定,等向天治好女孩後,就再也不見這個該死的色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