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段時間可是把這個小辣椒的脾性摸清楚了,這丫頭就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外冷內熱那種,彆看她彪悍起來跟個霸王花似的,其實很好哄,幾句話就能逗樂,再來幾句,絕對讓她心花怒放。
果然,不到一分鐘張昕緊繃著的俏臉就再也繃不住了,咬著唇強忍著臉上的笑意。結果她忽然瞅見旁邊有兩個小護士看著她和向天偷笑,弄得她那個羞啊,回頭重重地在向天胳膊上掐了一下,然後拔腿就跑,一轉眼就跑沒了影。
向天捂著胳膊一臉苦笑,這丫頭好是好,可是著掐人的功夫太熟練了,讓他有些吃不消,為了以後的幸福生活,必須要好好調教啊!
他腦海裡頓時浮現出這樣一個場景:這丫頭身穿警服,趴在牆上高高翹起飽滿圓臀,回頭一臉委屈地看著他,而他手裡正拿著皮鞭……唔,太邪惡了!
在樓下小樹林旁,向天找到了張昕。這丫頭正在跟另外一個警察聊天,向天剛一露麵,她就朝他招了招手。
走過去才發現,昨夜他見過這個警察,好像還是一個領導。“向天,這是市局刑警大隊的郝隊長,他找你有點事。”
經過張昕介紹,向天這才知道這個看起來四十左右的警察竟然就是市局刑警大隊的大隊長,郝戰兵。
郝戰兵身量不高,臉龐黝黑,很健壯,最讓人注意的是他的眼睛,炯炯有神,仿佛什麼秘密都在他眼底藏不住。
仔細看了眼郝戰兵,向天心裡有些暗暗稱奇。
昨夜看了那後半本陰陽訣後,他從那裡麵學到了一種觀氣法,據說使用這個方法從一個人的眉眼之間可以看出那人體內的陰陽之氣。
今早他見到張昕和謝欣彤就仔細看了看,果然發現了不同之處。
小丫頭昨晚被黃安吸了陰氣,她眉眼間看上去晦暗無光,色澤衰弱,而張昕昨夜雖然也被黃安吸了陰氣,卻被他以體內的真龍靈氣調和過,身體裡還殘留著他渡過去的一絲真龍靈氣,所以她的眉眼間色澤明亮,晶瑩如玉。
而麵前的這個郝戰兵則又不一樣了,他的眉眼間紅潤無比,象有一團烈火在熊熊燃燒。
向天心裡一動,趁著握手的時候悄然試了一下,果然發現他體內陽氣剛烈如火,比普通人濃厚多了。
“郝隊長是不是會氣功?”向天問道。
郝戰兵臉上露出驚訝之色,扭頭看了眼張昕,又看向向天:“你能看出來?”
旁邊的張昕卻一點也不驚訝,這個色狼身上神神秘秘的東西太多了,就算現在告訴她這家夥是外星來客,恐怕她都不會太吃驚。
向天笑了笑,心裡卻在想這個郝戰兵估計是為了黃安的事情找他,昨天晚上他把真龍靈氣送進黃安體內,弄得那家夥體內氣流紊亂,如果不想辦法調順,恐怕要不了多少時間,那家夥就會完蛋,至於現在,那家夥肯定還是昏迷不醒。
黃安罪大惡極,死了也就死了,但是向天不想給自己惹上麻煩,本來還在考慮怎麼把黃安弄醒,卻又不讓陰陽訣的事情泄露出去,看到麵前這個郝戰兵,他頓時有了主意。
“其實,我也會一點氣功。”向天手上忽然釋放出一絲真龍靈氣,果然激起郝戰兵體內內氣的激烈反應,不過他一觸即收,沒有形成對峙。
郝戰兵當然感覺到了,他眼前一亮,大笑道:“難怪黃安那家夥會栽在你手裡,想不到小向你年紀輕輕,內力就這麼雄厚了。”
向天心裡覺得好笑,想著如果讓這個郝戰兵知道自己剛才釋放的一絲真龍靈氣隻不過自己體內真龍靈氣的十分之一,不知道他又會如何說。
不過他麵子上當然不會這麼說,而是笑著道:“我這算得了什麼,郝隊長一身內力精純至極,就像一團烈火在熊熊燃燒,如果黃安對上的是你,恐怕就更簡單了。”
俗話說的好,文無第一,武無第二,練武的人都有很強的爭勝之心。
和普通人在一起,郝戰兵可能就無所謂了,因為不是一個圈子,就算恭維話說得再動聽,他都不會有什麼感覺。但是向天不一樣,在郝戰兵看來,向天也是練武之人,所以向天的這句恭維話,他一下子就聽進去了。
更主要的是,這麼多年,他空有一身內力卻沒有同道知音,就算彆人好評如潮,他卻始終有些缺憾。
而向天這個行家裡手說他體內內力炙烈如火,一下子道出了最讓他得意之處,就像撓在了他的癢癢根上,讓他頓時心花怒放。如果今天不是有正事,他恐怕立馬就拉著向天好好聊上一聊。
於是,僅僅幾句話的工夫,郝戰兵就對向天有了非常好的印象,甚至把他視為了同道知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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