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了他不軌的目光,張昕氣得皺起了小鼻子,暗暗朝他揮舞了一下小拳頭。向天瞧得好笑,正準備再逗逗這個可愛的小辣椒,卻聽郝戰兵又說道:“對了,小向,你剛才說你會針灸,那你能不能看看這家夥,如果能讓他醒過來就最好了。”
向天當然可以,他剛才對郝戰兵說了那麼多就是為了這個,不過他不想答應得太爽快,否則引起郝戰兵的懷疑就不好了。
所以,他沉吟了一會,有些遲疑地道:“他這個情況有些特殊,我也不知道行不行,但是可以試試。”
“行,試試就試試。”昨天一整夜,醫院裡的專家都來看過,可是沒有一個人能提出行之有效的治療方案,郝戰兵現在也是病急亂投醫,想著就算向天治出問題也沒關係,反正病床上這家夥死不足惜,就算救活了到時候也是要吃槍子的。
就在向天拿出灸針,準備行針時,病房外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沒多久,幾個醫生魚貫而入,其中有個白發蒼蒼的老頭,走路顫顫巍巍,被幾名醫生群星拱月般護在中間。
“郝隊長,這是做什麼?”老頭左邊那個中年醫生看見向天手裡的灸針,一臉不快,轉頭問郝戰兵。
“柳院長,這是我的一個朋友,懂針灸,我想讓他試試。”郝戰兵笑嗬嗬地說道,對那個姓柳的頗為客氣。
張昕悄悄告訴向天,說話那人叫柳承元,是這家醫院的院長。向天點點頭,暗中看了看這幾個人的眉眼,發現包括老頭在內,這些醫生都是普通人,都不懂得練氣或者氣功。
這樣的話,他們肯定是發現不了黃安體內的異樣的,他也就無所謂了,靜觀其變。
哪知道那柳承元聽郝戰兵說完,臉馬上就黑了。
“郝隊長,病人送到我們醫院,我們就會想儘一切辦法治療,你要是不相信我們,大可以送到彆處去,我們不會阻攔。”
郝戰兵早就聽說過柳承元的臭脾氣,暗道壞事了,想不到竟然惹毛了這個家夥。
多年來,同和醫院作為市局的定點醫院,為春江市乾警的健康付出過很多辛勤努力,而且柳承元雖然脾氣臭了點,但醫術確實首屈一指,跟局領導的私交也不錯,一直很體恤乾警的辛苦,曾經主動組織過多次針對普通民警的身體檢查。
所以無論是為公為私,郝戰兵都不想得罪這個柳承元。“哈哈,我也是臨時決定的,既然柳院長有辦法,那還是你們來好了。”郝戰兵有些歉意地看了看向天。向天也剛聽張昕介紹了柳承元的臭脾氣,見郝戰兵有些過意不去,就朝他笑了笑,示意自己能理解。
可惜他們都沒想到柳承元的脾氣簡直臭到了臭不可聞的地步。
“哼,一個毛頭小子也敢到處招搖撞騙,真是膽大包天!”柳承元冷眼看著向天,顯然說的就是他。
郝戰兵沒想到柳承元會這樣說,臉色當時就變了。
另外一邊,張昕暗道壞了,這個柳承元真是長了一張臭嘴,郝戰兵已經改口了,他還喋喋不休,惹毛了向天這個小流氓,又要鬨起來。
她趕緊悄悄扯了扯向天的衣服,示意他不要衝動。但是她還是不夠了解向天,以向天的脾氣,像這種蹬鼻子上臉的行為,是堅決不能容忍的,更何況這個柳承元直接就給他定了性,說他是騙子,這還怎麼忍?
“柳院長是吧,”向天輕輕拉開張昕的手,朝前走了兩步,臉上還掛著他標誌性的邪笑,“這麼說,你覺得我是騙子?”
柳承元輕蔑地看了他一眼,道:“你懂醫術嗎?不懂就不要瞎參合,給人看病可不是泡妞,隨便摸兩下就能摸好的。”
張昕原本還想繼續阻止向天發飆,聽到這話以後頓時就火了,什麼叫看病不是泡妞,什麼叫隨便摸兩下就能摸好,說的可不就是她麼。這個柳承元的一張嘴真是臭不可聞,這是一家大醫院的院長該說的話嗎?
向天回頭看了眼張昕,自然發現了她眼裡的怒意,心裡有些好笑,這丫頭剛才還讓想拉住他,眼下自己倒先飆上了。他自然不會讓張昕在這種場合發飆,否則傳出去,不僅對她的形象有損害,要是傳到她老爹耳朵裡,父女倆隻怕又得大吵一架。
“柳院長真厲害,隻看了我一眼,就知道我不會醫術,果然是一代名醫。”向天回頭看著柳承元,依然一臉笑。
柳承元冷哼了一聲,不想再理會向天,然而向天卻不肯放過他。
“既然柳院長是一代名醫,那請問,為什麼這位病人到現在為止他的身體情況沒有任何好轉,反而越來越差呢?如果我沒記錯,這位病人被送到同和醫院已經超過十個小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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