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茹雪朝張昕禮貌地笑了笑,繼續一臉緊張地勸向天:“你們不知道,她老公很厲害的,聽說是個大混混,普通警察他根本就不怕。”
向天樂了,還有不怕警察的混混?那行啊,大混混是吧,我後頭還有個大警察。他回頭一瞧,郝戰兵正在角落裡接電話。
“真沒事的,季老師,你就放心吧。對了,那女的到底怎麼為難你了,你給我們說說。”
季茹雪見向天是鐵了心要管這檔子事了,心裡不禁有些感動。猶豫了一會,她說道:“我照顧的那個老太太是那個女人的媽,從開始到現在,已經有一個星期了……”
等她說完,向天明白了,這女人的老公是個混子,上次夫妻兩個來醫院碰到季茹雪後,那個混子見她長得漂亮,對她就有了想法,最近追得很緊,這胖女人今天知道以後就鬨了起來,剛才不僅把水瓶摔了,還扇了季茹雪一耳光。
不等向天發表意見,脾氣火爆的小辣椒先忍不住了:“豈有此理,她不去管好自己的老公,找你撒什麼潑。再敢胡鬨,看我不好好教訓教訓她。”
這時候,從樓梯口走出來三個人,為首的是個瘦高個,小平頭,一臉凶相,敞開的胸口紋著著一條青蛇,身後緊跟著的兩個也是一臉凶相。樓道裡的小護士看見他們後,都躲得遠遠的。
胖女人見到那人後揚起手大喊起來,等那幾個人走到跟前,她指著向天喊道:“就是他,他打我!”
那人上下看了看向天,又掃了眼其他幾人,目光就跟毒蛇一樣,讓人心裡發寒。
他似乎根本就不把身穿警服的張昕放在眼裡,盯著向天冷聲道:“小子,你活膩了?”
這家夥給向天的感覺,跟平常街上看到的那些地痞不一樣,他身上有股子很濃的殺氣,脖子上還栓了根明晃晃的金鏈子,看來真的跟季茹雪說的那樣,應該是個大混混。
不過管他大混混小混混,向天都不在乎,笑眯眯地說道:“我有沒有活膩,關你屁事!”
“找死是吧,敢這麼跟昌哥說話!”那瘦高個後頭的一個跟班怒斥起來。
那昌哥冷笑一聲,轉頭看著季茹雪,眼角擠出一絲笑意:“茹雪,這是你朋友?”
季茹雪似乎很怕他,自從這個所謂的昌哥出現以後,臉色就變得慘白無比,她急忙喊道:“你,你不要為難他,他是我的學生。”
“沒事,既然是你的學生,我不為難他。怎麼樣,我上次跟你說的話,你考慮得怎麼樣了?”這家夥從兜裡掏出一包煙,點出一根剛叼在嘴上,後麵一個跟班立刻給他點上火。
噴出一口煙,他繼續笑著說道:“一套房子,一輛汽車,每個月一萬塊生活費。另外,隻要你答應我,你的學生就是我的學生,不僅不會找他的麻煩,以後有任何事都可以找我,我負責擺平。這個條件很不錯了,好好考慮一下。”
這家夥竟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逼著季茹雪給他做小三。張昕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怒斥道:“你不要這麼囂張!”
昌哥瞥了她一眼,冷哼道:“一個剛出道的小警察而已,敢這麼對我說話的,你是頭一個。”
張昕出道以來還沒見過這麼囂張的混子,她簡直氣得肺都要炸了,高聳入雲的胸脯劇烈起伏,眼看就要陷入暴走狀態。
向天趕緊攔住她,免得這丫頭一氣之下又掏出槍來亂射一通。
“是嗎,你有這麼厲害?”一個威嚴的聲音忽然從旁邊傳來。
那昌哥扭頭一看,楞住了,緊跟著他臉上立刻堆出笑臉,拿著煙盒迎了上去。
“郝大隊,您怎麼也在這。”
郝戰兵一把推開他遞過來的煙,緊繃著臉道:“少給我扯野棉花,你不是看不上警察嗎,行啊,你是不是也看不上我?”
“呃,那能一樣嗎?”昌哥臉上笑得更燦爛了,腰也彎了下去。
向天心裡好笑,這就是剛才還不可一世的大混子,在郝戰兵這個大警察麵前,還不是一副奴才相。
在向天身旁,季茹雪心裡非常震驚。這些天那個昌哥為了追求她,跟她吹噓過很多自己的“光輝”曆史,有一次甚至當著她的麵把同病房的一個病人家屬打得頭破血流,那個被打的人據說還是一個警察,當時揚言要收拾昌哥,可是後來見到昌哥還是畢恭畢敬的。
所以,她看到昌哥在向天的朋友麵前這麼低聲下氣的樣子,心裡的震驚簡直無以言表。
她扭頭看了眼向天,心裡忽然對自己的這個學生有了些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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