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許宣順道又去了一趟那五行山。
那猴子高興壞了,嚷著要吃蟠桃,喝瓊漿玉液,許宣也不小氣。
“哈!師兄,這些年多謝照拂,我老孫出來之日,定不忘此大恩!”
“行了,你莫再招惹出些禍事,讓祖師擔心便已是最好的報答。”
“祖,祖師……”
猴子本來還挺高興,有吃有喝的,結果聽到這話,眼睛都紅了,顫聲道,“祖師難道還在怪我?”
許宣見狀也放下了手中酒壺,歎了口氣,拍了拍這猴子腦袋。
說來也是可憐,這猴子石頭裡蹦出來的,在這世間無父無母,又無任何血脈親人,和花果山那些猴子也是不倫不類,唯有須菩提,待他如親子一般,傳道解惑,傳他神通。
這猴子被壓在五行山下五百年,愣是沒說過一句軟話,結果隻是提起這位祖師卻紅了眼。
“祖師自然不會怪你,這是你的劫數,也是機緣,至於如何把握,便看你自己了,那菩薩應該已經來過了吧?”
猴子點了點頭,許宣隨即也意有所指的提醒道,“如此你也要不了多久就能出來,收斂心性,卻不可忘本。”
也不知道這猴子聽沒聽懂,許宣招待了一番,便離開了五行山。
之後的西行之路注定是要走的,不過要怎麼走,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如果說這五百年是猴子的劫數,那西行開始之後絕對是這猴子的氣運轉折,他的修煉會快到飛起!
許宣這五百年給他吃下去的東西可不少,這些東西積壓在體內他如今受困也隻能繼續積攢,可等待那無邊功德氣運加身,他隻怕會飛快達到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西行不過十幾年,他從始至終都隻是被動走在這條路上,受製於頭上那道金箍。
但如今,隻怕等他真正走到靈山腳下,就不是那一道箍能控製得了了。
……
離開了五行山,許宣突然又想起一件事,苦笑了一下,隨即向天上飛去。
還是先不要回去了……
這幾日小白不在家,去了驪山,據說是那位黎山老母找了過去。
許宣也是第一次知道什麼叫大動脈崩開,羅刹女、龍女、小青都不是省油的燈,小白剛剛走,她們就仿佛是脫了韁繩的野馬。
各種折騰,勾心鬥角,讓許宣頭痛欲裂。
趙靈兒帶著茯苓出去躲清靜,如今以她們的修為,許宣倒也不擔心她們的安全。
還有一堆法寶護身,沒那麼容易出事。
一念至此,許宣就直接上了天庭。
隨後,又用一個變化之術就蒙混過關,騙過看門的增長天王,進入南天門。
許宣進入南天門之後就變成了自己原來的模樣,渾水摸魚,亦假亦真才是最不容易被發現的。
“咦?你是何人?”
“從未見過你。”
許宣正走著,聞聲停下腳步,來到七衣仙女麵前,微微一禮,“小神新晉的安神司,正要去廣寒宮。”
“原來是這樣。”
幾個仙女點了點頭,也回了一禮,隨即向南天門繼續走去。
可走著走著,為首的紅衣仙女突然察覺到不對,猛然回頭,“不對!廣寒宮何時有男子可以進入?你是何人!?”
定!
許宣也是頭皮一緊,急忙使用了個定身法將七人定住,他也是一時腦子宕機了,隨口就說了出來。
隨即一襲羽衣出現在身上,長發披散,腰間一塊龍鳳佩顯現。
一股不怒自威的強烈氣勢從身上湧出,解除了幾人定身,“得罪,在下授封號玄光真君,但如何尚未來過天庭述職,並不太熟悉門路,準備去找太陰星君引路。”
都已經暴露了,繼續掩人耳目肯定不行,一個謊如果不能及時刹住,就隻能用無數個謊言圓下去,越圓破綻也就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