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滿身銅臭?那你呢?你可彆忘了,你現在身上穿的,腰間戴的,手中拿的,哪一樣不是我淩家的銅臭堆積起來的?”
“如果沒有我淩家的這些資助,沒有我爹的人脈關係,你以為就憑你自己,你能進國子監讀書嗎?”
“你……”
淩心悅直擊宋子承的痛楚要害,讓他臉色漲紅,氣得跳腳。“你以為我稀罕嗎?還不是你家老頭子非要我去?說白了,不就是想我將來飛黃騰達了能帶你跨越階層?”
“哼,既然你不稀罕,那好,現在就把你身上的東西還給我。”
宋子承瞪大了眼睛,他從來沒見過那麼凶悍的淩心悅。
“心悅姐姐,子承哥,你們彆為我吵架了,都是我不好。心悅姐姐,我來向你賠罪了。”
白筱柔一瘸一拐的走了進來。
她穿著一身白衣,哭得梨花帶雨,就像是一個隨時都會破碎的娃娃。
宋子承見狀心疼壞了,急忙上前攙扶著,語氣頓時就溫柔了下來。
“柔兒,你怎麼來了?大夫說你的腳踝受了傷不能下地走路的。”
“我怎麼能不來呢?子承哥,我……我怕心悅姐姐會誤會你。”白筱柔緊緊抓著宋子承的袖子,楚楚可憐。
她慢慢的挪到了淩心悅的麵前,哭著說道:“心悅姐姐,今天是你和子承哥的大喜日子,我真心替你們高興。雖然黃曆上說,今天我不宜出門,可我還是想要參加你們的婚禮。”
“所以……我不是有心要添亂的。心悅姐姐,你彆怪子承哥,都是我的錯。”
淩心悅看著哭得快要暈過去的白筱柔,隻覺得一陣惡心。
她冷冷的哼了一聲,問道:“既然是你的錯,那你打算怎麼認錯?”
白筱柔的身子僵了僵,她有些發懵,一時之間竟然忘記了哭泣。
以前,看在宋子承的份上,淩心悅對她的態度一直很好,甚至事事遷就和忍讓,但是今天……她的咄咄相逼,讓白筱柔不知所措。
“我……我……”白筱柔不知道要怎麼回答,隻能低著頭不停流淚。
“淩心悅,你還有完沒完?”宋子承受不了了,上前把白筱柔護在了身後。“柔兒為了參加我們的婚禮才受的傷,你不感動嗎?你還這樣對她?果然是蛇蠍心腸。馬上給她道歉。”
“子承哥,算了,我不生氣……”白筱柔扯了扯宋子承的袖子,委屈的淚水悄然滑落。
宋子承更加心疼了。
他目光灼灼的盯著淩心悅,似乎不道歉就誓不罷休。
淩心悅不怒反笑,問道:“你要我怎麼道歉?”
宋子承以為是淩心悅害怕了,再次挺起胸膛,說道:“之前你佩戴的那一套碧海藍天首飾很漂亮。柔兒說過很喜歡。你就送給她吧。她的氣質清新脫俗,戴起來肯定比你好看。”
那一套碧海藍天的首飾,是淩心悅母親的嫁妝,價值連城。
淩心悅看到了白筱柔眸中那一縱即逝的貪婪。
她躲在宋子承的身後,眼角微微上揚,挑釁的看著淩心悅。
“你到底給不給?”宋子承催促著問道,“反正你家的東西,早晚都是我的。區區一套首飾而已,我就做主了,趕快拿出來。”
淩心悅的心咯噔一下。
原來,宋子承是這麼想的。她以前居然沒意識到。
“等她死了以後我燒給她。”
淩心悅聲音冰冷,白筱柔“哇”的一聲又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