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沒有了父親做靠山,淩心悅實在是很好拿捏。
“對了,我娘年事已高不能操勞,這件事交給你去辦。記住,一定要風風光光,絕對不能讓柔兒受一點兒委屈。”
宋子承根本不給淩心悅反駁拒絕的機會,大笑著揚長而去。
讓淩心悅操辦,銀子自然也是淩家花。
“他欺人太甚了。”敏兒忍不住哭了起來,拉著淩心悅的手嗚嗚的哭泣,“大小姐,怎麼辦呀?”
“傻丫頭,哭什麼?”淩心悅拿出手帕為敏兒擦拭眼淚,她的眼睛微微眯起,看著宋子承消失的方向,眸中閃過一道狠厲的光。
淩心悅很快就替宋子承和白筱柔挑選出了良辰吉日,就在當月的十五。
她大張旗鼓的為二人操辦婚事,無論是鳳冠霞帔還是宴席酒菜,以及宋府的裝飾,都采用了上好的材料。
坊間都用一種戲謔的姿態,看著這場特彆的婚禮。
宋子承想到自己不但拿捏了淩心悅,還能娶到自己心儀的姑娘,每天都沉浸在喜悅之中。
周邊的人更是對他極儘吹捧,他肆意的揮霍著淩家的銀子,享受著眾人豔羨的目光。
酒樓的角落裡,蕭雲瑾獨自一人自斟自飲。
他的視線投向了湛藍的天空,耳邊的嬉笑喧鬨仿佛正在離他越來越遠。
他的腦海之中,浮現出了一張憔悴蒼白的臉。
那個被遺棄在黑暗裡的姑娘,看來一輩子都走不出來了。
他救了她一次,卻救不了她一生。
成親的日子到來,宋子承騎著白馬良駒,意氣風發的迎娶了白筱柔。
當他迎親回到家門口,眼前一幕讓他瞬間臉色鐵青。
隻見宋府大門的匾額之上,掛著一條女子的長褲,圍觀的人對此議論紛紛,就連喜慶的喜樂也驟然停了下來。
“誰乾的?誰乾的?”宋子承咆哮著,氣勢洶洶的大吼道,“來人,給我摘下來。”
“慢著。”
淩心悅一身白衣飄飄從屋內走了出來,對著宋子承笑意盈盈。
宋子承眸光暗沉,一個箭步衝到淩心悅的麵前,死死捏住她的手腕,質問道:“淩心悅,你到底在乾什麼?”
淩心悅嫣然一笑,她嘗試著抽回自己的手,奈何宋子承力氣太大,她選擇了放棄,說道:“宋家乃是書香門第,我按照規矩為你納妾而已啊。”
“什麼納妾?我說過,柔兒不是妾。”宋子承大聲表明立場。
“她不是妾?這麼說來,宋公子是娶白筱柔為正妻了?”
“沒錯。柔兒是我宋子承明媒正娶的妻子。”
“那我呢?”淩心悅的笑容收斂,寒意逐漸凝固在了臉上。“你可彆忘了,你我之間也是有婚約有婚書,明明白白寫著我要嫁你為妻的。”
宋子承握著淩心悅的手指逐漸收緊,眼中燃燒著兩簇熊熊燃燒的烈火。
“淩心悅,你真是下賤,上趕著就要嫁。你放心,我會許你平妻之位。”
淩心悅冷笑一聲,說道:“我朝自開國以來就是一夫一妻多妾製。即使是當今聖上,也隻能有一個妻子。你宋子承何德何能能娶兩個?”
“你……”宋子承被噎了一下,一時之間竟然無言以對。
“各位鄉親父老,我淩心悅因為要守孝三年,無奈之下才讓未婚夫先行納妾服侍左右。我出錢出力,自問對得起宋家。”
“按照規矩,筱柔妹妹進宋家的門,是該向我敬茶磕頭的。不過我尚未進門,自然不好受這樣的禮。可我總要給自己留點兒體麵呀。我讓筱柔妹妹從我褲子底下鑽過去進門,也不算過分,你們說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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