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涵雖說以前沒有掌控手下的經驗,但他深知什麼叫做防人之心不可無的道理。
用山貓來牽製獵鷹,獵鷹也可以同時監督山貓,隻有兩人互相忌憚,才能使他們不會心生背叛。
當然,也有種可能,會不會兩人串通一氣,同流合汙呢?
李涵也想到了這點,所以他還會派人秘密進入暗龍,這次連獵鷹都不會通知。
同時,暗龍的資金,將會派專門的小組進行審計,每一筆使用都必須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這樣雖說並不能徹底杜絕貪腐撈好處,但至少不會讓暗龍徹底失去掌控。
這種地下勢力,就像是雙刃劍。
用的好,大殺四方。
用不好,反噬自身。
“對了,那個朱勤,你調查的如何了?”
見獵鷹有些沉默,李涵主動轉移話題。
“已經調查的有些眉目了,人也已經被控製審訊過,正在帶來這裡的路上。”
“說說,這家夥到底什麼來頭?”
“朱勤是朝國人,表麵是開了家貿易公司的小老板,而背地裡,其實還有個身份。”
獵鷹說到這有些好笑道,“說出來老板你可能都不信,這家夥居然是個教派的紅衣大護法。”
“教派?紅衣大護法?”
李涵無語道,“這都是什麼鬼?那家夥,是基督教的高層?”
“不不,不是的老板,你不知道,在朝國,有很多的教派,那裡的人很迷信,而且願意相信信仰和宗教。”
獵鷹道,“而很多教會,則依靠給信眾洗腦從而大肆斂財,賺的盆滿缽滿不說,還能玩女教徒,一個個都吃的滿嘴流油。”
李涵一聽,有些驚訝道,“我去,這不就是邪教嘛!”
“對,就是邪教。”
獵鷹點頭道,“這家夥,是朝國某個邪教的第三頭目,在教會裡擁有很高的權力。”
李涵真沒想到,自己居然會碰到這種奇葩對手。
其實這種靠洗腦信徒發展的非法教會數不勝數,彆說是國外,就算國內也有。
隻是因為國內管的嚴,沒有生存土壤,才會得到抑製罷了。
不過在朝國,由於政治體製的原因,才給了這些教會們成長的土壤。
“那他好好的頭目不做,跑來港島拍賣藏品乾什麼?”
李涵有些奇怪道,“對了,他還威脅我交出拍賣的藏品,是不是想指使信徒收拾我呢?”
“是,我的手下抓他的時候,有四名從朝國來的信徒,剛抵達港島去找他,恰好被一鍋端了。”
“至於他為什麼來港島參加拍賣會,他支支吾吾的沒說明白,我想乾脆抓來再好好審清楚。”
“嘿,好啊,還真是要收拾我。”
李涵冷笑道,“行,一會他抓來,我親自審。”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有幾輛麵包車駛入養殖場內。
很快,暗龍的成員便押著蒙頭捂臉的朱勤和他手下們進了鐵皮房。
沒多久,慘叫聲隱隱傳來。
應該是動手了。
李涵起身走進了對麵的鐵皮房,就看見朱勤等人已經被繩子吊著懸空,身上衣服破破爛爛,已經傷痕累累。
暗龍的人可不會慣著他們。
不服氣?不聽話?不願意說?
那就打,打到服氣為止。
“還認得我嗎?朱先生?”
李涵走到嘴角還流著血絲,皮開肉綻迷迷糊糊的朱勤麵前出聲。
那朱勤吃力的抬眼看了看,當認清眼前這家夥,就是在拍賣會自己威脅過的李涵後,這才徹底醒悟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