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方鈞庭醒來,急急忙忙去了衛生間。
許久後,他才握住了剃須刀。
在私人空間裡,他隻穿春綢的睡褲,屋子裡熱烘烘的,他早出門之前才準備穿外衣,這時候,方鈞庭開始刷牙。
手的動作有規律的活動,眼神放空,失去了焦點。
在這一瞬間,他再次到了那個綺麗的幻夢,在那夢裡,似乎已經完成了顛鸞倒鳳的一切,他羞恥與自己對宋傑的褻瀆,又沒辦法改變這一切。
似乎有枷鎖捆綁住了他,他快速的將泡沫吐出衝掉,結果=因為心不在焉而劃破了麵頰,他急忙捂住傷口。
傷口讓他清醒,也讓他明白,自己不能繼續這麼渾渾噩噩下去了。
他急急忙忙將充當浴巾始終的束帶丟在了門口的晾衣繩上,打算從此置之不理,或者等將來有機會就送還給宋嬌嬌。
留在這裡,這不是活受罪是什麼呢。
最近這幾天宋嬌嬌都想靠近方鈞庭,但他主動扼殺了一切可以碰頭的機會。
今早,她終於看到了他。
方鈞庭有早起的習慣,都年來始終如一。
這不,剛剛起床就看到宋嬌嬌端著塑料盆準備到盥洗室去,兩人擦肩而過,宋嬌嬌歡愉一笑,“方隊,早。”
方鈞庭目視前方,並沒有看宋嬌嬌的臉,很無所謂的樣子開口,“你早。”
“方隊,今天中午吃……”
宋嬌嬌的話都沒說完呢,方鈞庭已經加快腳步消失在了拐彎處。
他做賊心虛,居然將宋傑當成了春夢的對象。
宋嬌嬌隻感覺奇怪,她無數次反躬自省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被憎惡。
到盥洗室,將塑料盆等放在洗手台上,宋嬌嬌卻看到小劉隻身一人在這裡,他一絲不掛在裡頭轉悠。
被嚇到了,宋嬌嬌大叫了一聲。
“啊!”
那震耳欲聾的叫聲讓樓上樓下忙碌的人都沉默了,聽到是宋嬌嬌的聲音,方鈞庭人已經走到遠處,但還是三步並作兩步狂奔到了目的地。
在盥洗室內,小劉駭然變色,“你叫什麼呢?”
“你不穿衣服。”
“我早上出任務了,才回來,在這裡洗個澡。”小劉理所應當的說,又指了指旁邊的洗浴室,“我擔心手表進水了,這是我大舅買的陀飛輪,可貴了。”
說到這裡,小劉將手表摘下來送到了她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