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穿白大褂,看上去有十八九的樣子,她眉眼彎彎,戴口罩。
兩人就這麼站在後頭,女人還斜跨了醫藥箱,隨時做好了診療的準備,人都來了,宋嬌嬌還怎麼拒絕呢,她老生常談一樣嘟囔起來,“我讓老師傅看過了,真的沒問題。”
“我也知道沒什麼問題,”高德凱自來熟一樣看著老師傅,“老英雄當年可是跟著大夫學過兩手的,但畢竟你們這的條件和環境還是不夠好,我們給你複查一下。”
“小宋,你不要擔心花錢,當初你們幫我挽回了不少損失,我現在這是以德報德呢。”
宋嬌嬌更忐忑。
看她這猶豫不決的樣子,高德凱拍一下大夫的肩膀,“你要是感覺不大自在,讓護士和大家出去,周大夫給你單獨看看就好。”
那叫周大夫的男人點點頭,撫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鏡兒,“我來吧。”
“但……”
這是她唯一的希望了,她急忙看向方鈞庭,希望得到共鳴。
但方鈞庭卻武斷的說:“還是處理一下的好,我也聽說了,破傷風是比狂犬病都厲害的。”
“那,好吧。”
宋嬌嬌無計可施。
二來,高德凱已經來了,她當然不好拒絕了。
這邊,周大夫將醫藥箱放好,這才關門,周大夫是個做事細致入微的溫柔男人,“我是高先生的晚輩,我叫周鏡辭。”
“我叫宋傑。”
周鏡辭將聽診器拿出來,伸手放在了宋嬌嬌的心臟位置。
她緊張極了,以至於心率一塌糊塗。
“宋傑,”周鏡辭舒緩了口氣,提醒,“你要放鬆,全身心都要放鬆,舒口氣。”
那邊在聽,宋嬌嬌也知道人家好心好意而來,自己不該在此刻給人家增添不必要的困難和障礙,她調整了很久,這才閉上了眼睛。
周鏡辭這個流程結束,伸手握著圓珠筆在便箋上寫了一些宋嬌嬌完全看不明白的字兒。
緊跟著,這才說:“好需要給你再次檢查傷口,你放鬆,要是老師傅包紮的沒什麼問題,我們不會拆開。”
宋嬌嬌聽到這裡,這才在周鏡辭的幫助下翻身,將傷口暴露出來給他看。
周鏡辭在小本本上再次記錄。
又“咿”了一聲,“這個是……”
周鏡辭那溫熱的手指已經抵達宋嬌嬌後腦勺下發際線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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