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嬌嬌不習慣和陌生人同住屋簷下,更何況是和鼾聲如雷且還一肚子壞水的李紅娟。
方鈞庭起身,“我幫你,這就搬。”但宋嬌嬌卻感覺有點操之過急了,鎮定了一下這才說:“老師傅明天要做手術,我可不放心讓這娘們一個人留在廚房,廚房重地要是出什麼問題,我對不住老師傅。”
“也好,”方鈞庭點頭,“人之常情,他知道你這麼儘職儘責,一定很開心。”
問:“第二件事呢?”
宋嬌嬌視線投射到了縹緲的遠處,看著闌珊夜色裡的路燈,“我想要加強技能,要是有免費的培訓班你給我報一個,我什麼菜係都想學,另外,晚上我不是閒著,我準備到碼頭去打零工。”
方鈞庭駭然變色,盯著她看看。
“你這小身板怎麼能做搬運?怕不是遇到困難了?”
“就是閒來無事,再說了,廚房那邊李紅娟吵吵鬨鬨的,我懶得麵對她。”
算是可以自圓其說了,但願方鈞庭不要刨根問底。
實際上,方鈞庭也喜歡和她單獨相處,這不是來了機會,索性點點頭。
再次回屋子,李紅娟已經呼呼大睡,那震天動地的呼嚕聲讓宋嬌嬌完全沒辦法安眠,好容易睡著,李紅娟又躡手躡腳靠近了她。
“你做什麼呢?”宋嬌嬌感覺有一隻手在鬼鬼祟祟的撫摸自己。
李紅娟想要辨析一下,索性一口氣摸到了重要的隱私部位,宋嬌嬌氣急敗壞,一腳踹開了她,李紅娟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抱歉。”
“我夢遊呢,沒事兒。”
那以後李紅娟收斂了不少,並不敢冒冒失失去折騰她了。
至於宋嬌嬌,故意給她一下,以便於讓她對自己敬而遠之。
本以為李紅娟會告狀,但這事就這麼偃旗息鼓了。
到次日,宋嬌嬌做了大鍋飯後就急忙到醫院去了。
開顱手術比較危險,需要有人培護,宋嬌嬌前腳到,方鈞庭也來了。
“沒事的,我在呢。”
“我好歹是個領導,就這麼鐵石心腸啊?”
方鈞庭坐在宋嬌嬌旁邊,兩人一瞬不瞬看著裡頭,每一分一秒對他們都是煎熬,宋嬌嬌轉移話題,她發覺自己太緊張了。
“最近搬運什麼呢?我晚上來。”
“西洋參之類的,漂洋過海送到港城和澳門去。”西洋參是從祁連山來的,已包裝好了,碼放的整整齊齊,這禮盒不是很重,多勞多得。
宋嬌嬌鼓起乾勁,準備晚上去碼頭。
“至於做菜的培訓班,我還需要申請一下,到時候可能需要你外出學習。”
“這事情不著急。”宋嬌嬌看著地麵的一灘水,看著看著迷迷糊糊的了,昨晚沒休息好,困乏的厲害,隻感覺眼瞼沉甸甸似壓著鉛塊一樣。
看宋嬌嬌東倒西歪的樣子,方鈞庭自然知道她精神不濟,索性送了肩膀過去。
宋嬌嬌也不客氣,將腦袋靠了過來,那一股奇異的香味彌漫了過來,很是心曠神怡,方鈞庭探究許久也不知這香味是哪裡來的。
不一時,手術室的門打開了。
宋嬌嬌醒來了,三兩步就衝了過去,從裡頭走出來的白大褂拿掉了口罩,麵帶微笑的說:“還算你們發現及時,病人身體素質好,這不?已經全好了。”
“那就安排到住院部去嗎?”宋嬌嬌樂滋滋的。
她看向老師傅,見他閉著眼睛,利多卡因麻醉劑的效能還沒消失,他被剃成了光葫蘆,看上去和之前完全不一樣了。
“安排住院,最近還需要好好休息休息,我們會根據病人的具體情況安排出院的時間,家屬需要陪同一下。”
宋嬌嬌點頭,“我抽時間過來。”
但方鈞庭卻說:“大家輪崗吧,一個人幾個小時,大家都輕鬆。”
等老師傅醒來,已經是兩個小時以後了,他精氣神不減當初,哪裡需要人在旁邊伺候啊,隻是上廁所不大方便。
但老師傅言之鑿鑿的說自己可以解決,讓他們都回去休息。
兩人這才回港口。
晚上方鈞庭要接貨,比較忙,宋嬌嬌一個人回屋子。
跑了這麼一趟,早已經大汗淋漓。
在這裡生活,宋嬌嬌也培養出了和他們一樣的習慣,回來就沐浴。
小屋本來就有獨立衛生間,宋嬌嬌看李紅娟沒來,索性鎖了門開始淋浴。
但她哪裡知道,有人尾隨了她從外麵走了進來。
宋嬌嬌一件一件將衣服脫掉,丟在旁邊的凳子上,這才拉了簾子準備洗澡。
屋子裡水汽氤氳著,燈光昏黃,她那朦朧的剪影就這麼投射到了素白的門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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