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嬌嬌點點頭,還說了不少李紅娟的好話,妄圖扭轉李紅娟在方鈞庭心目中那急轉直下的印象。
後來,決定留下李紅娟。
但最後,宋嬌嬌懊悔無及,自己當初就不該婦人之仁,否則也不會有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情了。
李紅娟在醫院挺屍半個月,出來後急急忙忙上崗就業,再次回到廚房,她和之前截然相反。
之前,她好吃懶做,好逸惡勞。
但再次回來,人勤快了不少,該她做的她做,不該她做的她搶著做,這麼一來,就是老師傅也不好拒絕。
再次辦理好入職手續後,已經是距離李紅娟跳海的第三個禮拜,李紅娟回崗位後,開始學習各種廚藝,老師傅給她和宋嬌嬌手把手教。
又是半個月過去,李紅娟逐漸鬆懈下來,回歸到之前懶散的狀態。
好在廚房最近不忙,宋嬌嬌也懶得說她。
這個下午,李紅娟感覺身體舒服,休假到附近衛生院去看病了。
檢查結果讓她大感意外。
那個晚上,她被打暈了,等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赤條條被捆綁在了一張行軍床上,對麵十幾個戴著頭套的男人。
伴隨著撕心裂肺的痛楚,她陷入了恐怖的漩渦。
儘管李紅娟竭儘全力懇求被饒恕,但於事無補,那幾個男人依舊輪番上陣,直到精疲力竭,最主要的,這幾個男人是在招待所強迫的她。
事情結束後李紅娟又擔心自己會聲名狼藉,所以並不敢報警。
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李紅娟才出來準備找哥哥訴苦,讓哥哥為自己尋找罪魁禍首報仇雪恨的時候發現哥哥被抓到公安局去了。
李紅娟自殺未遂。
那時候的她並不知道自己身體裡頭已經有一個胚胎在靜靜地發育了。
此刻,大夫一本正經的看向她,“最近需要營養均衡,多吃水果。”
“您的意思……”李紅娟難以置信,驚恐的看向大夫,“我有了?”
“自己懷孕自己沒反應啊,下個月開始就孕吐了,需要注意不要太操勞了,好了,沒什麼大問題,出去吧。”
李紅娟再次進來,她含著眼淚,“我不想要這個孩子,您給我處理掉。”
“可以是可以但需要你家裡人或丈夫來簽字,不然這手術我是不敢做的。”聽到這裡,李紅娟麵如死灰,從醫院出來,她胡思亂想,渾渾噩噩,以至於差一點出車禍了。
回廚房,宋嬌嬌和老師傅忙的熱火朝天,看她優哉遊哉進來,兩人都慍怒的厲害,指派了李紅娟做事,她不是搞砸這裡就是弄壞那裡。
吃了晚餐,老師傅嚴苛的教訓起來,李紅娟居然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看她這樣,宋嬌嬌和老師傅都以為是他們太凶惡了。
就這麼,李紅娟心不在焉的上班,隔一段時間就去小診所谘詢墮胎的事,那時候國家人口倍增,但滬城原住民卻還是三十萬,隻要是滬城本地戶口的,國家出台了規定,必須有配偶簽署聲明才可以墮胎。
這天下午,正當李紅娟渾渾噩噩從黑作坊一樣的小診所出來時,卻遇到了一個涎皮涎臉的青年,那人賣了一種叫紅蜻蜓的藥給她,說隻需要吃下去就萬事大吉。
李紅娟也是病急亂投醫,吃了那紅蜻蜓後隻感覺肚子劇痛。
來來往往跑了無數次廁所,孩子依舊還在溫床內,倒是局部地區疼痛的厲害,得知這是騙局後,李紅娟鬱鬱寡歡。
不成……
她萌生了惡毒的計劃,這還既然打不掉,就需要第一時間為孩子物色一個父親的角色,思來想去,李紅娟準備讓方鈞庭做孩子的便宜老爹。
但這事她自然不能明目張膽說給方鈞庭了,否則勢必遭遇嘲諷和拒絕。
李紅娟繼續想辦法,她在小診所買了某種藥物,據說隻要將這個放在對方的飲料或者茶杯裡,再不能人事的男人都將變成攻城略地的將軍,且欲罷不能。
那個大夫一邊抽煙一邊說:“這是鎖陽、蛇床子和淫羊藿以及馬鞭子做的,後勁兒大得很,出去可不要說是我這裡買的啊,咱不做那坑人的買賣。”
這藥價錢還不便宜。
現在,這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李紅娟日日在找機會。
但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給方鈞庭“下毒”,難上加難。
但李紅娟卻不準備就此放棄。
三天後的球場上,李紅娟終於找準了機會,她偷偷摸摸靠近賽場,看準了旁邊的保溫杯抱著就走,到開水房給方鈞庭灌了熱水,順道兒將藥灑在了裡頭。
搖搖晃晃,那藥很快就和水合二為一了,那大夫沒騙人,的的確確“易溶於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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