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那是誰?”
宋嬌嬌心跳加速。
她從來不準備在方鈞庭這裡撒謊。
但是她不清楚什麼時候方鈞庭看到了她,“我認識的一個朋友。”
“像個二流子一樣,”方鈞庭武斷的命令,“以後你們私底下不要見麵了,我看他不是好人,將來一旦出問題,你還難辭其咎。”
“您這是有色眼鏡,”宋嬌嬌皺眉,早上的相處雖然是短暫的,但他卻發現卷毛金是個樂於助人的人,要是沒有卷毛金帶自己,隻怕今天一個都賣不出去,“我要去忙了。”
看宋嬌嬌準備離開,方鈞庭站起身來。
“那天晚上,我惹你生氣了?”
宋嬌嬌不清楚方鈞庭這是什麼意思。
她擔心這些話被旁人聽到了,急忙擺手。
“什麼什麼晚上啊?我不知道你什麼意思,快開飯了,我真的忙。”但方鈞庭卻不情願讓宋嬌嬌離開,他步步緊逼,就這麼死盯著宋嬌嬌那雙熾烈的眼睛。
宋嬌嬌後背靠著牆壁,很是不寒而栗。
她想奪路而逃,但方鈞庭卻不給她機會。
方鈞庭一語雙關,“以後都不會發生了,那次是意外,大概和李紅娟有關係,你也要注意一點她。”
“李紅娟也是好人,怪可憐的。”
方鈞庭很意外。
這是真心實意的評價?
聽說在廚房,宋嬌嬌時常和李紅娟鬨的不可開交,按理說她一定不會對她有什麼好的評價,但奇了怪了,她居然會說她是個好人。
方鈞庭前段時間還準備裁員呢,見宋嬌嬌這麼說,他產生了好奇。
“外麵人都說你們關係不好。”
“我們好著呢,總之,她可憐……”雖然沒懇求什麼,但從宋嬌嬌的語態裡,方鈞庭就琢磨出了什麼,大約宋嬌嬌也不大情願讓李紅娟離開。
她準備結束話題。
是因為廚房裡真的忙起來了,她人雖然在這裡,但卻似乎聽到了鍋碗瓢盆的協奏曲,看宋嬌嬌再次準備離開,方鈞庭說:“最近你好像總躲著我,我想要告訴你,我和夏夏沒什麼,至於他們的那些傳言都是造謠。”
“我知道了。”
宋嬌嬌走了出來。
其實,她更明白,她和他終究是雲泥異路,隻能越走越遠。
那解釋,是欲蓋彌彰,也是畫蛇添足,他們怎麼樣和她自己有什麼關係呢?宋嬌嬌轉身離開了,到廚房,李紅娟在賣力的忙碌著。
吃飯的時間,有人嚷嚷著要吃醬菜。
宋嬌嬌想不到自己隨意做出來的東西居然這麼風靡,得知醬菜還沒做,大家都失落極了,但宋嬌嬌保證會在短時間內做出。
眾人這才離開。
但卻都心心念念。
吃了飯後,李紅娟拿出一個菜譜,詢問老師傅和宋嬌嬌某些菜係的分類、區彆和做法,在老師傅這裡,有教無類,且他好為人師,任何人問問題他都會一五一十回答。
至於宋嬌嬌,李紅娟在做筆記的時候,對她來說也是鞏固和再學習。
結束一天的勞作,李紅娟發現,誠如哥哥的話,隻要自己勤勞一點,換來的笑臉也很多,原來在貨輪上到底還是和顏悅色的人多一些。
忙碌完畢,宋嬌嬌準備回去,但電話卻振鈴了。
是李紅娟接聽,對方居然說是宋嬌嬌的母親,並約定宋嬌嬌好歹在附近見一麵。
宋嬌嬌第一反應是拒絕,李紅娟送電話給她,“那邊怎麼還鬨的十萬火急的,火燒眉毛一樣,你還是去看看。”
她為了人家三百元的彩禮錢將自己不管不顧丟在了火坑裡,現在怎麼回頭找自己來了啊?
讓宋嬌嬌百思不解的是,她已經隱姓埋名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她還能孫犁找到這來。
宋嬌嬌無計可施,隻能出門。
到巷道口,看到了塵滿麵鬢如霜的母親。
她母親叫趙香蘭,是個地道的莊稼人,自打父親去世以後,趙香蘭名義上是在拉扯宋嬌嬌和她哥哥宋雙全,實際上卻將她賣給人做了童養媳。
宋嬌嬌看向母親,發覺趙香蘭像極了祥林嫂,再看看宋雙全,他都是穿的人五人六,衣冠濟楚的樣子。
宋嬌嬌著急,問:“你們怎麼找到這裡來的啊?”
“就一路打聽來的,聽說你吃公家糧,端起鐵飯碗了,嬌嬌,你看上去比當初還胖了一圈兒呢。”
是的,自打到了貨輪上,良好且均衡的攝入營養,讓她比之前還麵色紅潤,趙香蘭伸手準備撫摸一下她。
但宋嬌嬌卻急忙後退,她是抗拒且抵觸的。
趙香蘭長歎一聲,“都是我不好,當初要不是我圖人三百元,我不至於和你這麼疏遠啊?我還指望著用三百元給你哥哥娶媳婦呢,送你離開家,也是要你外出討生活,你要知道我一片苦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