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讓宋嬌嬌受折磨的事發生了。
和小劉在一起,小劉上廁所不關門,並且建議她在如廁的時候也可以敞開門,小劉是個大大咧咧的男人,且不愛乾淨,喜歡打呼嚕。
宋嬌嬌每天下班回家第一件事情就是收拾衛生,她好容易從床底下將小劉左腳的襪子找到了,那右腳的又不知道消失在了哪裡。
這也就罷了,粗心大意的小劉還喜歡左腳穿宋嬌嬌的,右腳穿自己的。
這麼一來,嚴重乾預到了宋嬌嬌的正常作息和生活,尤其是晚上,小劉鼾聲如雷,宋嬌嬌壓根就沒辦法休息。
這麼一來,宋嬌嬌精神不濟,昏昏沉沉。
“我看你還是回去好好抱著小劉睡個回籠覺,”李紅娟嘖嘖連聲,尖酸刻薄的說下去,“也不知道你們這都是在鬨什麼呢,一天天就這麼累嗎?”
“要你管!”發現廚房沒人,宋嬌嬌低咒一聲。
李紅娟冷笑,手中抹布用力丟在一邊。
“宋傑,你和他在做什麼你打量我不知道呢?你信不信,你惹毛了我我現在就到海管局去舉報你,”李紅娟提高了聲音,“宋傑,你用假身份欺騙領導,你還騙到了外出深造的機會,這啊,是要坐大牢的。”
宋嬌嬌一個耳光丟在了李紅娟臉上。
李紅娟惱羞成怒,撫摸著麵頰的手老半天不能放下來。
許久後,這才後知後覺的慨歎。
“真是豈有此理,你打我,你打我啊,你今天有本事你打死我。”李紅娟哭哭啼啼,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這時候老師傅走了進來。
這倆的爭吵老師傅都聽到了,他豁然闖進來,指了指地上的李紅娟,“你太不像話了,你去舉報一個宋傑試一試?我還沒下崗退休呢,我在這裡一天,我的話就多算數一點,宋傑是我兒子一樣親厚的娃兒,將來我還指望宋傑給我養老送終呢,你少在這裡折騰她啊。”
見老師傅這樣,李紅娟氣壞了,跳起來指了指老師傅。
“你咋這樣啊,這不是蠻不講理嗎?”
“在這裡,你就夾起尾巴做人,欺負宋傑就是欺負我,人宋傑還有最後一張王牌呢,你可不要自討苦吃,我告訴你。”
這裡鬨的不可開交。
不一會兒,方鈞庭來了。
李紅娟哭的梨花帶雨,站在對麵的方鈞庭質問:“到海管局舉發誰呢?我?我的問題了,我力排眾議讓你到廚房上班,我給了你機會,現在倒欺負到我頭上來了?”
“方領導,”李紅娟本身就是小眼睛的女人,但卻偏偏很喜歡撒嬌,她撒嬌的時候一隻眼睛擠一擠,眼白多黑色少,看上去好像小兒麻痹患者。
這麼一來,不說方鈞庭了,幾個旁觀者也感覺是李紅娟無理取鬨。
有人起哄,“你個哥還在裡頭呢,你可不要在外頭惹禍招災啊。”
“但是,是他們的錯。”
“我教訓你兩句怎麼了?這要是在古代,你這德行我還不收你呢,我昏頭了我?古代拜師學藝的,誰家小徒弟這麼厲害了?不就是出去學習了三招兩式的,了不得了你。”
大家聽到這裡,本能的以為李紅娟之所以無理取鬨是因為如今的她和當初判若兩人了,現在的她居然已經目中無人到這個地步了。
做師父的教訓一下小徒弟那是天經地義。
眾人繼續起哄。
李紅娟心口憋著這個秘密,隻感覺自己壓抑的都快爆炸了,但她卻明白,有方鈞庭和老師傅保護宋嬌嬌,不到萬不得已魚死網破的時候,她是萬萬不能將這個可惡的秘密公之於眾的。
因此反而沉寂了下來。
處理的結果就是李紅娟被通報批評,這麼一來,日後李紅娟可不敢為所欲為了,她也明白,這定時炸彈要是用的好,將來可以讓宋嬌嬌粉身碎骨,沒準兒還會牽連到方鈞庭。
但用的不好,自己還要被這秘密葬送。
晚一點,宋嬌嬌給李紅娟道歉,“都是外鄉人,能在這裡找一份兒體麵的工作不容易,咱們相互理解,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好,對不住你了。”
“我也有問題。”
李紅娟表麵上看似承認了錯誤,但實際上卻在找機會,早晚準備讓宋嬌嬌摔一個大馬趴。
晚上,宋嬌嬌到碼頭去找方鈞庭。
本來還以為他在忙,哪裡知道到碼頭後,方鈞庭居然靠著貨輪在抽煙,一派優哉遊哉的樣子,宋嬌嬌靠近,“我找你有點事情需要申請。”
方鈞庭丟開煙蒂。
那煙蒂上殘存的火星在空中勾勒出一條轉瞬即逝的拋物線,看到煙蒂消失在了遠處,宋嬌嬌又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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